“行了,为兄又没怪你。”伸手拉起单膝跪地的房遗爱,李承乾也是被他脸上那憨厚的神情给弄笑了。
母亲大人说爹爹不喜欢武人!
房玄龄不喜欢武人?
这可能吗?
就房玄龄撮合自己跟李靖之间的事来说。
房玄龄要真的是讨厌武人,李承乾憨发誓就房遗爱这样早被他打断腿了。
房玄龄不会武功?
“呯。”
李承乾抬起脚狠狠地一腿踹在房遗爱身上没好气地骂道:“姓房的,你忘记了你爹上次一个人打本王十个侍卫的事?”
“殿下,这……,这你也看出来了。”
“白痴。”
冷冷地朝房遗爱扔了下一句,李承乾感觉这玩意是在挑衅自己的智商。
因为自己上次试探老房时房遗爱这位小房妹夫也是在场的。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自己这大舅哥跟他爹一比应该是外人吧!
“呜呜……大兄,伯母她?”看着走过来的兄长,低头瞧着自己怀中被自己一拳伤到奄奄一息的亲伯母,长乐公主这一刻泪真的如雨下。
“想死人天都救不了。”伸手扶起长乐公主这个嫡亲的长妹搂入怀中,李承乾瞥了眼地上口吐黑血,四肢还在抽搐的郑观音温声劝解道:“丽质你自己想下,你那一拳打过来时她是没让,可是你的拳是房遗爱接下的,那么她为何这样,想下?”
“大兄,你说这是阴谋?”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兄长,长乐公主认真地在心里回想了刚才的点点滴滴,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阴谋不阴谋为兄不知道,但为兄清楚父皇这一次会杀很人了,哈哈……”单手搂住长乐公主的细腰,李承乾很是放肆地笑着说完,一伸手从怀中掏出自己刚才在御书房仿李建成那位大伯字写的一封信,扔在郑观音已停止抽搐的身体上,淡然地看向边上的李百鸣下令:“以亲王之礼收敛息王妃,然后把罪证给父皇送去。”
“诺。”小心翼翼地瞟了那躺在血中,已被血液渍透的信件,李百鸣战兢了,实在是很难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会是那个嘻笑无忌的李承乾。
“告诉父皇,”瞧着已快要消失在转角处的李百鸣,李承乾叹了口气说道:“只此一次,若有下次,父子反目。”
“殿下,卑职明白。”双膝跪地,李百鸣面向李承乾磕了头,想了想抬起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族弟,刀就是刀,永远别把自己的信任给别人。”
“李百鸣走好。”裣衣一揖,李承乾很是慎重地还了一礼,心里却已被他话给震惊了。
刀就是刀?
永远别把自己的信任给别人?
这……
皱着眉头,李承乾抬起头看着护在自己周围的人,突然间感觉好陌生。
“大兄,你……”
“为兄没事。”压住心中的疑惑,李承乾朝向自己走来的长乐公主摆摆手恢复了自己那一如既往混不吝的口气吩咐道:“都累了一天了,都回去歇着吧!”
“大兄,你……”瞧着说完便走,向背皇宫门外走去的李承乾,那怕他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关心,可长乐公主还是能感觉得到自己兄长身上强忍着的落漠和孤独。
“让你府中的那些人给为兄备好酒,今夜咱们兄妹一醉。”伸手朝身后的长乐公主和高阳公主挥挥手,李承乾潇洒地回了一句,望着前方出宫的路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