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其尔娘滴。”
感受着边上射过来的两道目光,李治心头这火啊差点没有把自己烧死。
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只有自己在算计别人还没有人敢来阴自己,可今日呢!
恨恨地用眼角回怼了下自己那个站在一起瞧着就像虎猫配,怎么瞧怎么都不感觉别扭的兄长,李治紧握着的拳头指甲已刺破皮肤陷入了肉里。
“娘咧。”
望着当着自己的面还敢在装疯卖傻,故弄玄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指桑骂槐的嫡长子,李世民气笑了,竖手一指皮笑肉不笑地骂道:“朕说的是你李承乾。”
“臣?”
瞧着李世民手指的方向,李承乾反手指了指自己,故作不解地捡起李泰的话反问道:“陛下刚才不是正在审雉奴他阴谋造反的事吗,怎么就扯到臣身上了?”
说着,李承乾也不待李世民开口又继续说道:“虽说臣与雉奴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可他造反这事臣可没有参与其中,他的所作所为臣更是不知道,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陛下有什么话还是去问雉奴他吧。”无视了李世民眼中透露出来的寒意,李承乾很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毕竟当事之人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不是吗!”
“难道这事不是你这逆子给捅出来的?”冷冷地盯着李承乾,若非看在他额头那刚包扎完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李世民直的很是走到他面前一巴掌把他拍死。
什么狗屁的当事之人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若不是你小子一直咬定李恪派人在东都刺杀你全都是李治在背后指使的,自己这当爹的今日用得着这么为难吗?
至于还把李建城那已经死了十几年的混蛋都牵扯出来了。
揉着眉心,李世民感觉自己的头好痛心很累。
“可臣是受害人,而且臣都已经把证据都拿出来了,若陛下不信,自可派人前往查证。”指指御案上堆着的那些证词和案卷,李承乾理直气也壮的没有给李世民留一点面子。
因为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这种事情无论是在古今发生的难道还少吗!
就如春秋时的那个越王勾践,如果不是吴王夫差装那啥的留了他一命,最后又那会弄出一个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灭吴的经典之事来。
所以那怕李已看穿了李世民心中的想法,可李承乾还是当着没瞧见似的在心头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不能放过他。
毕竟相对于李泰这个一根筋,嚣张跋扈的浑球来说,李治这面善心狠,擅长于玩阴谋诡计的家伙才是最有威胁的。
当然,李承乾也知道自己想一下子把李治弄死这也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李世民这个做父亲的舍不舍得,下不下得手。
就光自己的身份,李承乾也绝对不会让李治他现在就死的。
虽然说混官场玩权柄的人都得心狠手辣外加不要脸,可是作为一个两世加起来活得比李世民很久的人,李承乾很清楚想成为一个成功帝王,那么就不能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上留下污点。
所以那怕自己心里难受,可李治还真的不能就此死去。
因为谁让自己也是这件事情中的人呢!
虽说是受害人,但李承乾也不愿意去背那个迫父杀弟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