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砍了。”朝边上的侍卫挥挥手,李承乾懒再多问什么。
反正前哨的士卒都过来,难道大军离此处还远吗?
当然,李承乾之所以拿他开刀,其实也只不过想杀只鸡儆些猴而已。
“公子饶命,卑职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望着朝自己扑来两个汉子,小校想挣扎可却又无处可逃。
“现在知道错了,那刚才你对待百姓时可想过自己也会有此刻。”一脚踹翻被侍卫紧紧按倒在地上的小校,李承乾收回腿蹲下身伸手捏住他的下愕,讥讽地说道:“以势压人这种事其实本王也会做,只是本王做人却没有你这么过份!”
“想想你的出身吧,就你这年龄才一伍长,你以为你以后再努力,再另换条大腿抱就能改变你的命运吗?”
松开捏着小校下愕的手,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站直身体淡淡地说道:“知道本王为什么要杀你吗?”
“殿下,卑职……也是被人逼的啊!”想着今日东都街上到处流传的消息,看着眼前的青年,小校害怕了,也终于知道自己身前的人是谁。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可惜你却忘本了,所以你该死。”朝身前的侍卫挥了挥手,看着周围的百姓,李承乾冷声说道:“此为一例,本王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乡亲们都按刚才的规矩做事吧!”
瞧着被扔到道路中间,裏满泥泞的脑袋,再看看路旁那还站着却已经没了脑袋的躯体。
百姓沉默了。
被抓过来绑在树上,还未被杀头的东都先遣大军哨卒也沉默了。
李承乾?
曾经的太子殿下现今的诸王之首:秦王。
“救灾便是救命,也许乡亲们会感觉本王的手断有些太过于武断。”瞧着沉默下来,脚下又麻木移动着的受灾百姓,李承乾抬起头,很是认真地说道:“就如刚才如果本王没在这里,难道大家被骂被打之后还要再这样默默的忍受吗?”
“殿下仁慈,可自古以来便是民不以官斗。”
“官,是百姓的官。”望着向前挪步的人潮,瞧着那在人流之中脚下不动,盯着自己又向自己提问的汉子,李承乾缓缓地说道:“民是朝廷之民,无有贵贱,看的只是才学。”
“这……”
“阁下要是有什么话要说,要是有什么问题要问,可否等本王忙活完这一切之后再谈。”抬手打断汉子的话,李承乾指指从自己身旁越过朝洛阳方向前行的灾民说道:“毕竟百姓要紧。”
“殿下慈悲,草民敬佩,草民……”
“阁下要是有这跟本王辨解的工夫,那还不如多动动脑子去想想自己该为百姓们做些什么。”抬手又一次打断汉子的话,李承乾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本王很忙没空理你,阁下还是请自便吧!”
说完,李承乾直接从麻袍上撕下一角塞进耳中,眼不见心不烦看也不再看此汉子转身又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去。
“殿下,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之言可还记得?”
“住口。”收到李承乾的示意,张德脚尖轻点,挡在那虽说穿着一身短襟,可浑身上下自有一股贵气的汉子面前,淡然地说道:“如果某没有记错,你应该是贺兰氏的人吧?。”
“这……,在下确实出身贺兰氏。”
“啪。”
“你贺兰氏身为洛阳世家,如今运河决堤而不思如何与朝廷分忧解难,而你更是在这叽叽喳喳个不停阻扰殿下他行事。”狠狠一耳光扇在贺兰处树脸上,张德嘲讽地说道:“要不看在贺兰越石的面上,某先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