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时!”江渊厉声打断他,气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还只是个学生,你别动她!”
他呵笑,“放心,我对她不感兴趣,只是……”
苏衾时故意停顿了下,看似漫不经心,“上次给你写纸条的也是她吧?她委实有些烦人,像个私生饭似的,打扰你的生活。”
池瑜要上课,这半年时间里,只见过两次,还是匆匆一面,平时聊天都没机会。
谈何打扰?
房间里的暖气明明开的很足,可江渊就是觉得腊月的寒意侵蚀骨髓,缓缓的在沙发上坐下,拿着池瑜给他买的烤红薯暖着掌心,很烫,但是他舍不得放开。
知道他在威胁自己,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像几年前一样,“我以后不会再见她。”
他干呕了下,胸腔似是积压了一块儿大石头,又闷又窒息。
房间里的所有利器都被收走了,他就摔碎了一个玻璃杯,攥了一片玻璃碎片在手心,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掌,猩红的血沿着他的指缝一滴一滴的落下。
晕染在白色的地毯上,像是冬日里盛开的红梅。
他扯开袖子,病白的手臂内侧,纵横着数不清的疤痕,如今,他又添了道新伤上去。
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窒息感有了短暂的舒缓。
他已经丢掉了池瑜为他买的小吃,炒栗子散落了一地,烤红薯上都沾满了血迹,电话也扔在地毯上,没有挂断。
电话那头的苏衾时听到了玻璃杯碎掉的声音,他声音急迫了几分,“你在做什么?”
江渊笑道:“苏衾时,你记住,我是陷在深渊里的人,你若是敢伤害她,我便拉你一起下地狱。”
池瑜已经是深渊里唯一的一轮月亮了,是他最后的一束光。
就算是豁出命,他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染指她。
可苏衾时哪里还听的进去,厉声威胁,“你最好给我好好的,你要敢死,江伟落在他们手里,也绝对活不长!”
“掉头!”他又对司机喊。
不是掉头路段,司机急匆匆掉了个头。
剩下这几天,池瑜跟着朋友安安心心的做群演,池瑜样貌姣好,偶尔朋友的姐姐还会让她再露几个正脸。
中场休息时,朋友神秘兮兮的拉着池瑜道:“小鱼小鱼,我听说隔壁剧组是江渊在拍戏诶!我们过去看看?”
池瑜身子一僵,想起那天晚上江渊说的话,眼眶又泛了红,“我……不去了。”
“你不是江渊的粉丝吗?”朋友疑惑。
她垂眸,“是啊,是粉丝,粉丝不应该打扰他的生活的。”
朋友有些惋惜,“可是,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啊?”
池瑜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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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意和乔望一起送了王若男到机场,看着她登机后,正准备回去。
转身便瞧见许凉洲不知何时也过来了,就在她身后等着。
他们约定的时间,就是王若男在的这几天,如今王若男走了,她也确实该给许凉洲一个答复。
“洲哥。”乔知意轻喊。
许凉洲冲她笑笑,“我们先送叔叔回去吧。”
丝毫没提那件事情。
乔望不是傻子,瞧得出两人之间有事儿,他摆摆手,“不用了,我一个朋友今天来了,我晚会儿还得去找他呢,你们有事自己先忙去。”
说罢,都不给他们挽留的机会,就先走了。
只剩下乔知意和许凉洲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