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叫洪朗的小男孩,沈玉萱很有好感,便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朗朗,我叫沈玉萱!”
洪朗在沈玉萱温和的笑容中和好听的声音下,觉得自己兴奋地心肝都快跳出来了,这个和大小姐一样的姐姐居然这么亲切地呼唤自己,太荣耀了!
沈玉萱这一句说完却面色蓦然一寒,神色冰冷地转身,在她刚好转身向后的时候,原地便出现了十多名修士。
这十多名修士为首的是一名筑基期二层的男修,其余修士都是灵动期的修为,可是无论是哪一个望向沈玉萱的目光都是满脸的戒备和敌意。
这一群修士自然看到了沈玉萱身后的洪朗和妇女,大概是看到了刚才沈玉萱抚摸洪朗头的亲切动作,那个为首的筑基期男修突然冷声对那妇女喝道:“洪胜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将别的修士带到洪家村来!你不知道这已经违反了我们的村规吗?”
面对这个筑基期男修的威吓,那妇女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上道:“卫平大人,我没有,我没有呀!这位上人是我们,是我……卫平大人饶命,饶命!”
妇女吓得瑟瑟发抖,想说沈玉萱不是她找来的,但是想到沈玉萱就是自己和儿子洪朗从冰河中钓出来的,分明就是自己找来的,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只知道一个劲地磕头求饶恕。
洪朗很明显也很害怕这个筑基期男修,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看着满面恐惧的妇女咬紧了嘴唇,似想扑过去将妇女拉起,又想努力将这惧怕压下又似十分不甘被人这样威吓。
洪朗的表现刺痛了沈玉萱的眼,曾几何时,在她的身上也发生过这样的屈辱的事情!
在洪朗双腿也不自觉就要下跪的时候,却白沈玉萱一把拉起,护在自己的身后,冷冷地望向地面的筑基期男修道:“区区筑基期二层修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莫说我不是有意来到洪家村的,就是我有意的,你又能奈我何?!”
沈玉萱曾经还是个凡人的时候,就被那些修士欺辱过很多次,此刻再看到洪朗和他娘被修士欺负,根本无法容忍。
说话的时候,沈玉萱刻意散发着一些属于金丹期修士的威压,她能明显地感受到那筑基期男修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而那些灵动期的修士更是双腿直打颤有一种想在她的威压下跪下来的冲动。
尽管那筑基期男修很极力地忍耐着,沈玉萱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惊恐和强撑,她本意也只是威吓一下这些修士的,是以在筑基期男修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散去了身上的威压。
果真被金丹期修士的威压一压,那筑基期男修虽然心中不甘却不得不向沈玉萱抱拳道:“在下洪卫平,不知道这位前辈前来洪家村所为何事?”
虽是行了晚辈之礼但是洪卫平黑着一张脸,态度也实在称不上恭敬,不过沈玉萱本来就不是要他臣服自己的,而是不想让他对凡人这么嚣张,也想要向他打听消息的,并没有将他的态度放在心上,没有兴趣和时间将他调教地对自己服服帖帖的。
“洪卫平,你可知晓天羽山脉所在?”
沈玉萱本来想着洪卫平好歹也是个筑基期修士,看着洪朗对着他的态度看起来他应当在洪家村也是个不小的官,应当是知道天羽山脉,可是看到洪卫平那一脸呆愣的神情便知晓她多半又是问错人了!
既然问不到沈玉萱就打算自己寻找了,不继续在洪家村浪费时间了,想着离开的时候,沈玉萱又将冷冷的目光望向洪卫平冷声道:“洪卫平,你也是从凡人修炼过来的,应当知道凡人面对修士的威压是什么感觉?我是无意中来到洪家村的,和洪朗母子没有半分关系,而我也没有停留在洪家村的意思。我只希望你不要对洪朗母子有一丁点惩罚,否则就算是我在万里之外,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番话,为了能让洪卫平记在心中,沈玉萱刻意散发出了威压,手中的蓝剑光芒大放地指着洪卫平。
没有错,她就是威胁!
沈玉萱冷冰冰地说完,看到洪卫平额上的冷汗如同大豆一般一颗颗滚落却不敢去擦拭,虽然心中仍有不甘却丝毫不敢反驳的意思,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想着自己就要离去,看出洪朗身具灵根,虽然资质并不好却也是可以修炼成修士的,沈玉萱便转身微蹲下来,将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储物戒指递到了洪朗面前:“朗朗,这个戒指是姐姐送给你礼物,你要好好保管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