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应和着的马拉申科停下了脚步,就站在已经测试完毕、正在检查全车情况、收集测试数据的260工程原型车不远处,以一种期待中包含着些许复杂的眼神,在保持注视的同时再缓缓开口。
“我相信她会是给予那些法希斯狂徒毁灭性打击的武器,就如同我相信我自己能为那些杂种亲手送葬一样。”
“从祖国西部到莫斯科,再从莫斯科杀回到祖国西部边境线处。这一路战斗下来的各种经验让我知道,有很多困难都是可以被克服的,方法总会比困难多。”
“如果战斗效能的提升对比前代主力量产型坦克有质变,那么百分之三十的单价超支就是值得的,这意味着这百分之三十的钱能让那些法希斯杂碎付出成倍更惨重的伤亡。”
“不支持通过的桥梁可以让工兵加固,太深的河流可以机动绕行,提前规划好更合理的行动路线,使用IS6和IS4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这么做了。事实证明这是可以被接受、完全可行的,毕竟现在的战略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中,法希斯已然末日临近、连最后的垂死挣扎都显得苍白无力。”
“当然,我的直觉也不一定准确,不是说我觉得她是足够毁灭法希斯的武器,那么她就是了,只有实战验证过才算数,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
话音未落的同时将视线从260工程原型车的身上移开,放到了一旁的茹斯科夫上校身上,不知不觉间的面目表情已经从略显神秘的微笑化作了一本正经。
“我会带她回去,带她去她该去的地方,重回战场。”
“那里是最适合证明她的舞台,她的自身价值会在战场上得到完美印证。”
“我需要她,她就是我心中梦寐以求的终极重型坦克。并且我希望日后日趋完美的她,能够获得更多同志们的认可与青睐,拯救无数战士的生命让他们免于战死沙场,让更多的法希斯渣滓品尝恐惧、坠入梦魇。”
“我这么说,应当不难理解,对吗?茹斯科夫同志。”
“......”
马拉申科叙事说话的方式,和过去以往所接触过的将军们有极大的不同,罕有人会以这种听上去文绉绉,像文人多过像军人的方式对自己的同志说话,茹斯科夫上校已经很清楚地意识到了这点。
但,也恰恰是这样的表达方式似乎更能让人深切理解、感同身受。
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和人们的口口相传称赞,结合着这样的表达方式,总会有一种不知不觉间的无形感染力迫使你信服。觉得他说“可以”和“能做到”的事就一定没问题,不久将来发生的事一定会如他所说这般,就和过去一样。
倘若茹斯科夫上校还听不出来马拉申科想表达什么意思的话,那他这上校当的未免也太白给了,不懂揣摩上意的蠢货很难爬到这么高还这么关键的位置上来。
反对有效吗?
也许吧,但茹斯科夫上校自问自己不想试试,不想当这个还未听说有人成功过的有史以来第一人,那么接下来的回答倒也就不是多么难以猜到了。
“我想是的,将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