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师级指挥部里的这种玩意儿还算不上太过重要机密,兴趣不大的马拉申科也只是随手翻了两下、感觉没啥有用信息之后便丢了回去,进而转身向着一直愣在原地待命的排长开口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太自责了,你把同志们带领地很好,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为此,我代表师部先向你进行口头嘉奖。”
马拉申科一边拍着小排长的肩膀、一边沉着冷静地开口说道,看上去没有半点发怒的意思,这反倒让做好了挨骂准备的小排长一脸懵逼。
“可...师长同志,我们......我们只抢回了几份被烧的文件,又一个俘虏都没抓到,这难道......”
“没什么难道,你们做的很好!这就是我以师长身份下的最终定论。”
马拉申科的坚定语气还是一如既往、未曾改变,不待小排长再说什么,没剩多少时间继续耗在这儿的马拉申科便留下了最后的话语。
“一个小小的上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些呐粹法希斯走狗,死了就死了,难道你还要为走狗的死受罚自责吗?别想太多,今天仗打完了去找政委同志一趟,你会得到你应得的嘉奖。”
背着自卫用的短管AK、手里提溜着坦克帽的马拉申科原路返回离去,围护在其左右的战士们也是一并退出,空留一脸懵逼呆滞的小排长在众人的围观下风中凌乱。
“嘿,排长同志!我们立功了!你听见师长同志怎么说的了吗?真想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我妈妈,她一定会非常自豪!”
“我就说过,这帮法希斯杂碎,死不足惜!打死就打死,他们活该满身枪眼,呸!”
一口浓痰结结实实地脱口而出、糊在了国防军上校尸体的脸上,这样的场景在这场早已升级为意识形态间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战斗中,实在是再常见不过、早已见怪不怪。
听着周围战士们的议论纷纷,年轻的小排长觉得,师长同志可能比自己心目中的待人和善亲近还要来的更加平易近人。
就好像,就好像他不是师长,就是与自己并肩战斗、随时在自己身边的战友一样。
这种感觉是如此地真实,从师长同志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将军该有的官架子,年轻的小排长十分确信这点以至于都有点激动地想抹两滴眼泪。
“我一定要追随他,一直跟在他身后!我就战斗在这样一支英雄的队伍当中!”
这样的“激烈反应”放后世21世纪可能有些搞笑夸张,但在这个信息闭塞、年轻的心还远没有那么复杂叵测的年代里,恰恰是这样的反应才最接近真实。
“情况怎么样,库尔巴洛夫和拉夫里那边传消息来没有?各部队损失大不大?”
出门走了不远便遇见了刚刚驱车赶到阵地上来的政委同志一行,习惯性发问的马拉申科知道政委同志在后方肯定没闲着,随时收集战场信息并汇总整理是他在战时习惯性必做的工作,找政委同志要答案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