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不把这些美国佬解决掉又该怎么办?带又带不走,放他们回去更是给我们自己找麻烦,我们还能怎么办?”
“.......”
恩舍尔的话把魏特曼给问住了,诚如其所说的那样,这确实是一个根本解不开的死局。
“难道......难道真的要这么做?他们已经以一名军人的身份投降了,这可是一千多条人命!试想如果换做是我们被俘虏,在这样绝望的处境下得知自己即将被杀又是怎样的一种场面?我不同情我们的敌人,只是我们这么做从一开始就在道义上站不住脚,这不该成为理由。”
“道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信这些歪理邪说?要是讲道义的话我们甚至连入侵俄国的战争都不该发动,我们就是一帮根本和道义不沾边的罪恶侵略者!不杀光这些美国佬我们又能.......”
在没有被魏特曼打断的情况下,讲到高潮的恩舍尔忽然自行戛然而止,不再把已经送到了嘴边的话继续说下去。
魏特曼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倘若恩舍尔心里真的一丝一毫的挣扎都没有的话,他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这么点破事纠结不已,这不是他过去以往的行事风格。
“让我再想想,一两分钟就好,让我再好好想想......”
哎——
轻叹一口气的魏特曼也是不便再多说什么,随即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其中的一根并接上火,开始自顾自地抽了起来,他也需要点时间来好好思考对策。
也就是在此刻,不知在何时走近的一道身影忽然来到了恩舍尔与魏特曼面前,在二人都看向一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径直开始了开口汇报。
“部队集结完了,我手下的人正在待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魏特曼循着声音传来的另一侧扭头一看,来者正是方才的战斗中与自己一道随行的步兵连连长。
“我们这边还需要点时间讨论撤退行动的细节,很快就好。你先下去吧,汉克,等出发的时候会联络你的,让你的人时刻做好准备,这要不了多久。”
没等魏特曼开口说些什么,同样是手里夹着烟的恩舍尔率先开口下令,把名叫汉克的这位党卫军步兵连连长给支了下去。
而汉克这边呢,也是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回应,简简单单地一记随手礼之后便径直转身、挎着枪离去,脚下两只45码的大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厚重声响不带丝毫紊乱。
这位党卫军连长的短暂到来仅仅只是片刻的小插曲,恩舍尔和魏特曼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眼下这件令人头疼不已的破事上苦思冥想。
只是不论魏特曼亦或是恩舍尔,都没有注意到一个极其容易忽视的细节:离去时的脚步声如此之大的汉克,为啥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进的这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