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申科仍然在等待,在瞪着瓦洛沙给自己传来好消息报喜的那一刻。
抱着今天不逮住这孙子就不走了的心态,马拉申科直接找了把椅子坐在了这群俘虏们的面前,等待之余也能亲眼看看这群俘虏里到底有没有人露出什么破绽。
马拉申科见识过很多种俘虏,国防军俘虏、党卫军俘虏,一见红军靠近就怕得要死、以为是过来枪毙自己的怂包俘虏,还有那些直到被子弹崩的脑袋开花都依旧咬紧牙关、死鸭子嘴硬的狂热俘虏,林林总总种类很多不一而论。
不过这由土匪组成的俘虏,马拉申科讲真还是第一次遇见,眼瞅着这伙人的同时也不免心生好奇。
“一个两个看上去倒是人畜无害,平日里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时候也这样?估计早狂的不行了吧?”
面前这伙人一个个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的不行、全部都低着头,这是映入马拉申科双目的第一眼印象。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这样的情况倒也实属正常,这帮平日里欺凌弱小、作威作福惯了的孙子也掂得来自己到底是几斤几两,现在逮了没理由不害怕。
说军人不是军人、要骨气也没有骨气,倘若这帮人里真有人知道匪首的下落的话,马拉申科有信心能审问出个所以然的结果来。对比起审问那些狂热的呐粹战俘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没啥难度,前提是这帮人里真的有知道的。
“嗯......哪个像是有问题的呢?”
来了兴趣的马拉申科一边心中暗自嘀咕、一边挪动着自己如刀尖般锋利的眼神,在面前这群一个个怂的不行的土匪俘虏堆里来回乱扫,尝试从中找出来不对劲的那个。
手持AK的战斗工兵营战士们围着这群俘虏在高度警戒,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子弹上膛。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要是AK突然走火了扫倒两三个倒霉蛋,那也只能是倒霉蛋自己自认倒霉、可没有人会为此负责。
假如走火的情况下都尚且如此,要是有人敢轻举妄动的话那自然就更不必多说,这帮识趣的土匪连腿蹲麻了都不敢乱动一下。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有没有发现谁不对劲?”
坐在椅子上的马拉申科双手环抱在胸前、悄然开口,站在一旁身边的伊乌什金闻言稍稍低下头来。
“没有,暂时还没有。看上去就好像都是一个味道,全都是怕得要死一个样,可能有怕的更厉害的,如果有的话可以揪出来问问,我是说如果。”
“.......”
平日里眼力架相当之好的伊乌什金搁现在也不怎么牛掰,纯粹只是视力好的伊乌什金在看人这方面可没什么太大的能耐,换换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等于白问了的马拉申科已然明白了这点。
“哎,这时候要是政委同志在就好了,他看人的水平可比这儿所有的人都要强。”
到了这种时候突然怀念起政委同志来的马拉申科随意感慨了一下、念叨了一句,但也就是在这无意之举的时候、伴随着眼神划过人群的一瞬间,马拉申科忽然看到了一丝不大对劲的细节。
“嗯?这几个鳖孙靠那么紧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