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笃定了如此想法的马拉申科离开了自己座车的炮塔,飞身一跃跳下车来准备干点其它的事儿,一些作为一师之长所该干的事儿。
刚刚爆发过一场激烈而短促歼灭战的战场遗迹依旧是忙碌的,全副武装的红军步兵战士们在尸体堆和各种死人坑里到处翻找确认,严防有还活着的党卫军渣滓被漏掉、侥幸逃过一劫。
而对于那些半残、已经是将死之人的重伤倒地党卫军,手握钢枪的红军战士们可不管这些德棍嘴里是否疼的直哼哼或者在求饶。发现有还活着的直接挺起手中上了刺刀的步枪狠劲就是一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之后,就又少了一个会浪费宝贵药材的党卫军人渣。
如果是发现受了轻伤还活着的党卫军,走流程的红军战士们会先试着将其活捉俘虏。如果办不到、党卫军的人渣还试图负隅顽抗的话,直接抬手给他一枪、赏一颗花生米完事,根本不必和这些灭绝人性的党卫军渣滓多废话。
“呸!你们这些俄国贱种、斯大林的狗,别想着我向你们求饶!”
“这杂种嘴里在哔哔什么?”
“不知道,谁会对狗吠感兴趣?你对狗的叫声感兴趣吗?”
“哈哈,说得好!人干嘛要听得懂狗叫?直接宰了完事。”
砰砰砰——
德语和俄语的各顾各对话基本形同于鸡同鸭讲......
被洗脑的狂热党卫军伤兵不懂俄语,嘴里操着一口相对蹩脚、显然不是母语的德语在大声咒骂。
两人一组的打扫战场的红军战士也是听不懂德语、当然也根本不屑去学习和听懂,甭管这德棍嘴里嚷嚷些啥、但总归不会是什么绝佳的赞美之语。光看那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都好像恨不得要吃人一样。
对这种疯子级的德棍早就见怪不怪了的战士直接抬手扣动波波沙扳机,给这狂热效忠呐粹的***分子一梭子带走。
“战争明明已经结束了,可是枪声还是不绝于耳。我总觉得这有些讽刺,师长同志。”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以师野战医院副院长的身份、亲自带队来到战场遗迹上救治伤员的卡拉切夫医生,眼下已经站到了马拉申科的身边、悄然开口,与马拉申科一同凝视着方才那幕场景的神情显得颇有些复杂。
“你指的是什么?说清楚一点。”
马拉申科的眉头有些发皱,卡拉切夫所表达的模糊意思似乎不是那么令人愉悦。
“在我所接收过的教育里,战争结束了就是战争结束了,杀戮在终战钟声响起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停下了,至少本应如此。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描述我的心情,回到祖国之后的各种所见所闻都和我想象的太不一样了,有些事我甚至现在都还没办法完全接受,但却一直在尝试着让自己尽快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