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罢了,爱喝喝吧,喝了这一顿指不定没下顿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对,不能醉,今朝有酒今朝喝才对。”
内心里如此絮叨着的马拉申科转手把酒瓶子递给了另一边的阿尔乔姆,敖德萨当地船厂工人出身的阿尔乔姆,自然也是条贼能喝的好汉。只不过阿尔乔姆能够控制这种欲望、不像年轻气盛的伊乌什金对酒那么狂暴罢了。
从马拉申科手里接过了酒瓶子的阿尔乔姆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开喝,从炮塔吊篮之下、车体前端传来的一声话语便紧随而至。
“嘿,给我留点,我还没喝呢!”
“......”
炮塔里先是一阵寂静,没有回音、似在反应思考。
“你这是酒后驾车,不行,谢廖沙。”
玩了手抢答的是我们的大嘴巴伊乌什金同志,只不过想喝酒的那位老铁却是不甘示弱。
“你还酒后开炮呢,有资格说我吗?”
“......”
原本很能说的伊乌什金当场被怼地哑口无言,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仔细想想的话好像谢廖沙说的也确实没错、是这么回事儿。
“行,我喝好了,给谢廖沙吧。”
不待伊乌什金脑回路切换回来,自己嘬了一口、还给瓶子里留了等量一口的阿尔乔姆,已经将酒瓶伸手递到了伊乌什金的面前。
望着面前的酒瓶子、转头又看了看一旁的马拉申科,伊乌什金好似在朝车长同志寻求答案。
“我刚才说的是每人一口,执行命令吧,伊乌什金同志。”
“......”
一脸无语的伊乌什金一听这话自然是只能照办,随即伸手接过了酒瓶子、弯腰将之递到了正在开车的谢廖沙脑袋旁边。
“喏,拿着。”
“嗯......”
还没等缩回炮塔吊篮里的伊乌什金坐稳屁股,一声出乎预料的气急败坏咒骂声紧接着从车体前端传来。
“伊乌什金,你这个混蛋!就给老子留这么一点?我要踢烂你的屁股!”
表情几近凝固状的伊乌什金在大声咒骂中一脸黑线,谢廖沙这家伙的嗓门着实相当不小、足以让全车人隔着坦克帽和发动机噪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跟我有什么关系,刚那口是阿尔乔姆喝的!”
伊乌什金下意识地试图狡辩两下,谁知谢廖沙那边却更加气急败坏。
“少骗我!明明是你喝的最多,车长同志怎么骂你的我都听见了,别以为我耳朵不好使!”
“......”
最终,尴尬的伊乌什金也没能再回出半句话来,当然也只有他一人尴尬到了最后、拧着脑袋偏到了一边去有些闷闷不乐,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分贝小声低语。
“就那么半瓶酒,还都怪我头上来了,很过分!真的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