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闪烁红星就摆在眼前、近在咫尺,你不赶紧拉拉关系、套个近乎还等啥呢?只要脑袋没冒泡就绝对知道该怎么办。
由此衍生出的具象化具体表现行为,便是马拉申科也不知道自己每月的定额补给,为啥要比同级的其他少将几乎快要多出一倍。
也许以后会有人隐晦地暗示马拉申科,这一切都是自己主导下的行为,以此来在马拉申科这儿达成什么目的。
但至少现在,马拉申科仍然是对此一头雾水。当然也懒得去查,有这么多好东西白嫖难道还要嫌扎手不成?又不是来路不正的脏货,爽就完事儿了。
然而也就是在伊乌什金和阿尔乔姆这哥俩,准备享受来自车长同志的绝妙美味香烟之时,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却猛然间撕裂了硝烟未尽的战场宁静。
砰——
“操!那德国佬......还真下得去手!他真就干出来了!”
当场一阵激动手抖的伊乌什金差点没把烟给扔了,而如此失态的原因当然是只有一个。
一声撕裂宁静的枪响之后,方才那个嘴里嚷嚷着胡说鬼话的狂热德棍已经被脑袋开瓢,像是被大风吹倒的稻草人一样直愣愣地躺倒在地。仅存的半拉脑袋里是红的白的、稀里哗啦流了一地,淌在白茫茫的积雪之上四下横流异常地触目惊心。
卫兵手里的莫辛纳甘步枪枪口仍然在冒着缕缕青烟、余温未消,但开枪射杀的命令可不是马拉申科亦或是彼得罗夫政委下达的。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温特尔少校就站在旁边,在寒风萧瑟中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儿、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眼前这刚刚发生的一幕。
“枪响之后你得到了什么?满意的答卷还是一个信得过的新人?”
倚靠着身后嘎斯小吉普的彼得罗夫政委发出好奇的询问,同靠在一旁的马拉申科嘬了一口手指中夹着的香烟、紧接着开口。
“这么说不太准确,不如说我们又有了一个新的战友,这就是他刚刚交上来的投名状。”
“而且在以后,我可以向你保证,由这个开始起点衍生出来的质变结果终将影响世界。”
马拉申科把整个计划布置的非常周密、考虑严谨,当然不是只崩死一个已经被洗脑洗到无可救药的狂热德棍那么简单。
马拉申科不但指使温特尔少校做出二选一的最终决定,而且还招呼来了一大批刚刚被抓的德军战俘。在红军战士们的押解下瞪着眼搁那儿围观,注视着这一幕的德军双眼足足有几百双之多!
另外,马拉申科还叫来了会用相机的三位参谋给拍了几张照,多个角度同时拍摄、保准不漏过全场最佳。
单纯指望一个人能够发自真心地完全反水不现实,用客观现实逼得他只能反水、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干,这才是上位者最惯用的伎俩手段。
虽然说出来有些不太干净、手段挺脏,但马拉申科并不在乎过程,在这件事上他只要最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