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日的德国佬到底给车长同志灌了啥迷魂汤?居然还能配得上车长同志给他点烟?老鼠都和猫上床了?
“烟你抽上了,现在我不想再听到你继续讲废话!”
用嘴唇将烟卷娴熟地挪动到了嘴角的牙缝里夹紧、方便说话,对自己的情报掌握似乎有些得意洋洋的德军少校继续悄然开口。
“不错啊,我第一次抽上俄国人的将军特供烟,味道比你们那些大头兵的马合烟草好多了。”
马拉申科手里夹着烟沉默不语,但眉头却很明显地跳了两下,就差把“不爽快要爆发”写在了脸上。
“没人想来到地狱一样的俄国战场,这里就像屠宰场一样每天都在生产新鲜的人肉。当然,除了我以外,为了来到这鬼地方我可是兜兜转转费了好大的功夫。”
“军事谍报局二级副官温特尔少校,就是我。从属于首席副官海特迈尔上校编制下,受局长卡纳里斯直接领导。”
.......
马拉申科没听过温特尔也不知道那个海特迈尔是谁,但唯独对卡纳里斯这个名字印象颇深,“双面间谍大王”的德意志军事谍报局局长大名在后世可是广为人知。
这个自称温特尔的少校是从卡纳里斯身边下来的?
不苟言笑的马拉申科在心里觉得,这件事儿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们那群人,就是军事谍报局的人,从43年开始就在谋划干掉元首了,有人找到了我拉我入伙。”
“我当时都快惊呆了,甚至觉得这怎么可能。我告诉他们这是疯子一样的行为,如果失败就死定了,连家人都逃不了。但是这帮人觉得他们做的事计划周密、稳操胜券,如果我不加入,他们也不会强求,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哈,傻子才会信这鬼话!”
嘴唇说话的不住颤抖令燃烧成灰的烟卷不知不觉中掉了一裤子,但温特尔少校并不在乎,他还有很多话要对马拉申科一一诉说。
“我知道的东西太多了,重要的是知道他们真的准备行刺元首!我不加入对他们而言就是一颗潜在的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没办法掌握在手里就必须得除掉。”
“在厕所里站着撒尿的时候,有人试图从背后按着脑袋把我溺死在尿池里,我踹了那人一脚顶着满头尿骚味跑了。过了一阵子半夜里在家睡觉,有人从窗外给我卧室里扔手榴弹,那天晚上我太累了、坐在厕所的马桶上看着报纸睡着了,结果运气好逃过一劫。”
一席话说出口差点没把马拉申科给整的当场笑出声,勉强算是忍住了的马拉申科继续一本正经。
“那你就这么三番五次地左右横跳等死?为什么不把这事报告上去揭露真相?难道连你们的元首都救不了你?”
马拉申科只是带点好奇地无心一问,却不曾想到正是这一番话直接戳进了温特尔少校的心坎里。
“......不想行刺元首只是我觉得这有辱军人的荣耀,而且我认为这是白白送死、不可能成功,甚至会连累家人和朋友。”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认同我们的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