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行进状态下的虎式坦克炮塔转速一点都不慢,电动方向机加持下的炮塔只消片刻功夫便将炮口对准了眼前的目标。
一声火光四溅的主炮轰鸣陡然响起,不远处反坦克步枪位的爆炸烟云几乎同时腾空、尘土飞扬。
待到火光烈焰消散之时,只剩下了88毫米主炮高爆榴弹轰击所留下的弹坑依旧残存,其他一切的事物与人皆随着那一声炮弹炸响而彻底烟消云散。
“搞定!那俄国佬完蛋了!顺带还炸飞了一个倒霉蛋,我猜他死定了。”
只需一炮就干掉了目标的炮手在无不兴奋地汇报着自己刚刚取得的战果,手扒着面前车长指挥塔的魏特曼同样是看得清楚,的确是有一个看不太清楚模样的俄国佬被爆炸冲击波掀飞了出去。
虽说照方才那个爆炸距离而言很可能伤不致死,但......魏特曼总觉得那个被冲击波掀得倒飞出去的俄国佬有些眼熟,似乎是在那里曾经见过一样。
只不过连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具体的时间地点,甚至连这是否是纯粹想多了的幻觉都无从证实,争分夺秒的残酷战场显然不允许魏特曼在这种无足挂齿的小事儿上继续浪费时间。
“大概是看错了,最近经常眼花......”
将自己搪塞过去了的魏特曼下令停车,准备继续原地开火射击、歼灭高价值大威胁的敌方目标,机敏的双眼如同鹰隼一般扫视过眼前战场的任何一处可视角落、争取不放过每一丝细节。
而在另一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炮直接给掀得倒飞出去、摔了个大跟头的马拉申科,正艰难地大口喘着粗气、单手撑地,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做点什么。
“呼...呼...哈......”
马拉申科觉得自己应该是并没有受伤,即便是受伤了大概率也仅仅只是弹片划过的皮外伤。
但胸口这股仿佛被人用拆迁大锤硬生生夯了一锤的憋闷气短感,却无论如何就是无法立刻挥之而去,把呼吸困难的马拉申科憋得甚至都感觉有点意识模糊。
“旅长同志,旅长同志!天哪,您...您没事吧!?”
从交通壕角落里闪身而出的瓦洛沙,一眼就看到了马拉申科正手握着冲锋枪当拐棍,另一只手撑在地上、单膝跪地,接连大口喘粗气的情景,生怕马拉申科有个好歹的瓦洛沙几乎是以连滚带爬的姿势狂奔上前。
“喝.....呃,别管我,我没事,还死不了!”
“可是旅长同志......”
“闭嘴!听我命令!组织战士们继续战斗,有必要的话再收缩一下防御圈!”
“不要让战士们再做无谓的牺牲了,单靠步兵解决不了德国佬的老虎,朝拉夫里年科他们那边靠!他们那边应该还有剩下的坦克,赶紧行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