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做法简直太粗暴了!我们只是一群放下武器的投降军人,你们没有理由这么对我们。”
已经来到了战场聚焦中心点的马拉申科,仔细审视着自己面前的这位德军军官。
对方身上的军大衣如自己远远所见一般非常整齐,根本不像是之前遇到的那些德军战地军官。
整个人的仪容仪表也堪称德意志军人的典范,高大的身材配上常服大檐帽以后至少在身高上能做到不输自己、相等平级。平淡的表情与眼神甚至看不出一点的屈辱与懊悔、与不服气,整个人站在这里就好像是商业战场上的精英谈判代表,而非已经投降的军人。
必须承认的是,面前这位德军上校即便是在投降以后,都依旧保留着一名军人最基本的尊严与荣誉,在马拉申科看来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一点。
这种气势上的不输于人往往是最难做到也无法被模仿的,面前这家伙一定有一份属于他自己的骄傲怀揣于心。
“你们难道就没有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吗?”
尽管对这位德军少校所展露出来的非凡气势表示认可与尊重,但这并不意味着马拉申科承认自己在对方之下,会在已经打了胜仗、身为胜者的情况下给对方脸。
“你们既然已经打算拼死抵抗,那就要做好慷慨赴死的觉悟。”
“想打的时候玩了命地抵抗,不想打的时候立刻举手投降、享受最优等的俘虏待遇,还不允许我们作为胜者行使一些该有的特权。”
“每场仗要都这么打,你们德国佬肯定不亏,就像看故事书一样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扪心自问一下,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投降,那就要做好随之带来可能后果的觉悟。你们德国佬不是征服了整个欧洲吗?这点事情难道还要我来教?嗯?”
马拉申科把话说的毫不留情、以胜者的姿态居高临下,揭开了德军身上最后一层用来粉饰门面的遮羞布。
一直直视着马拉申科的德军上校承认自己现在有些又气又恼,但真要是讲道理的话却又是毫无办法。
对方不但说的句句在理,并且还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没有什么必要再去做以辩驳,那只不过是无用之功罢了。
强行平复了自己思绪浪潮的德军上校深深呼了口气,再一次开口时的语气已然放低了姿态。
“那就请给我们最基本的俘虏待遇,至少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避免无意义的伤亡,这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如此,难道不是吗?军官先生。”
唯有这一次,马拉申科是面带微笑朝着面前的德军上校缓缓开口的。
“你说得对,我们都确实如此。现在让我见见你们当中真正有权力的人,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