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趟为了给斯摩棱斯克方向上刚刚新组建起来的数个苏军战役集群运送急需物资和军火的列车,只是一趟单纯单纯的货运列车而并非运送兵员的客运列车。
所以当只是单纯搭顺风车的马拉申科一行五人登上这趟货运列车唯一一节的载客车厢之后,眼前这空无一人的车厢场景,倒是让原本已经做好被挤成肉饼准备的马拉申科一行五人感到有些怅然若失起来。
“是这样的,马拉申科少校。这节载客车厢里原本是打算运载一些前线重伤员,把他们从野战医院转移到沿途更好的医疗场所进行救治而特别准备的。”
“但是没想到这一路过来很多原本还能联系到的部队都失联了,我们的列车还好几次和前方火线擦边而过,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连那些德国人的炮弹都能打到离铁路不足百米远的地方。我们这趟军列不但一个伤员都没接上,反而差点连自己都给搭进去,一路过来真的是有惊无险!”
看着自己面前这名眉飞色舞的生动形容中已经是满头虚汗而一副受惊过度模样的列车长,伸手拍了拍这位大叔肩膀的马拉申科则是面带微笑中报以了轻言开口的安慰话语。
“辛苦你了,大叔。保家卫国是我们红军战士义不容辞的责任,能在这么危险的火线上为我们的医疗和后勤保障奔波忙碌,真的是非常感谢你们!”
听到马拉申科口中这番轻言安慰的话语,已经从事苏联火车民用货物运输十几年之久而被紧急征调上前线的这名大叔列车长,此前还从未被那名红军军官以这么亲近的话语开口安慰过。
“谢谢,谢谢,谢谢您的鼓励,马拉申科少校!能在最危急的时刻为祖国出一份力也是我的荣幸,谈不上什么辛苦。那这节车厢就留给你们使用了,我还有工作,就先回车头那边了。”
于宽敞明亮的车厢内送走了这位年近百半的大叔列车长,并看着自己的车组成员们包括受伤的伊乌什金在内都已经找好位置安顿下来了之后,有了一丝空闲时间的马拉申科眼下终于可以去解决一些自己的私事了。
从头顶之上摘下了自己的那顶崭新大黑檐坦克兵军帽放在了桌角边上,静下心来落座之余的马拉申科随即便从自己的上衣内衬内取出了那封尚带体温的远方信封。
“好吧,马拉申科,让我来看看你这位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伴随着伸手打开信封的马拉申科于自己心中喃喃自语,紧随其后伴随着手中动作的不断进行而出现在其面前的赫然正是那依旧工整秀丽的大篇俄文信纸。
“当我从邻居家的莉亚娜大婶那里听到了那些德国入侵者已经开始发动了战争的时候,我第一个担心的便是你的生命安危,亲爱的马拉申科。”
“我不断地在心中向上帝默默祈祷,祈求他可以保佑你从那些邪恶入侵者的枪下活着归来。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亲生母亲就告诉过我向神祈祷可以为自己在远方的爱人换来平安,虽然自我被现在的父母收养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教堂也没有做过任何礼拜,但我相信神一直就住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对吗?马拉申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