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蕾父问:“你是受谁委托?”
“不,私人的事。”
蕾父没有再问,轻轻点头,但没有马上回应,拿过梁袭杯子加茶水,给自己加上茶水,重新冲泡茶叶,在等待茶叶浸泡时,蕾父道:“你想知道关于马修的什么事?”
梁袭道:“死亡,还有发生在英国的一起车祸。”
“马修是一位大法官,大法官的地位很高,甚至可以说凌驾于总统、首相乃至总理之上。”蕾父道:“马修的父母分别是德皇后代和荷兰王室成员,这让他的起点比别人高了很多,他喜欢交朋友,朋友们也喜欢这样地位的朋友。他在42岁就成为德国大法官,当时我才30岁,我和马修在工作上有接触。我不喜欢马修,在我看来,大法官应该缺少朋友。59岁的马修成功成为欧盟刑事庭的大法官后,我们基本上就没有再见面和接触。一直到一个多月前我接到一个特别任务:说服马修自尽。”
德国总统特使和联邦情报局局长一同约见蕾父,在密会中说明了整件事。简而言之有人爆料马修在数年前组建黑色小组,通过不法手段破获马修孙女死亡案件,马修通过自己的权力赦免或者减免了黑色小组人员的刑期。
这时候蕾父说了一个让梁袭无法接受的事:“黑色小组中一共有六个人,其中五人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入狱的曾经执法人员。第六人就是你的养父:约翰。事实上是约翰破了马修孙女案,但是因为法律的各种限制,约翰无法通过正常渠道取证。黑色小组只是配合约翰取证。”
梁袭不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代入思考,自己朋友波比孩子遇害,请自己帮忙调查,自己肯定会帮忙,不会在乎期间需要动用一些非法手段。
蕾父见梁袭脸色阴晴不定,道:“我单独和马修见面,马修将整件事的始末告诉了我。你恐怕不会相信,动用非法手段调查孙女案是约翰的提议。”
梁袭摇头:“不,我相信,我相信我本人也很乐意给朋友提供复仇建议,即使是非法的。”
“呵呵。”蕾父随意笑了笑,道:“朋友吗?根据马修的说明,他们关系确实不错,不过他们的关系是建立在光明的基础上。”
梁袭明白蕾父的意思,就如同自己和刘真的关系,打击犯罪私下做点小动作当然可以。但梁袭无法让刘真做出作奸犯科的事。同样,刘真也说服不了梁袭去做坏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圈子,圈子内的关系只能做圈子内的事。
蕾父道:“约翰有求于马修,他需要利用马修欧洲刑事法庭大法官的身份,合法的查询一个人的资料。”
“贝当?”
蕾父摇头:“不。”
“是谁?”
蕾父操作着茶水,许久后问:“你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什么?”
梁袭回答:“显而易见。”
蕾父道:“根据马修所说,约翰从一个人手上拿到了一份情报,约翰认为这份情报可信度不高,于是他找马修去查这个给情报的人。”
梁袭道:“路易斯,血月伯爵路易斯。”
蕾父点头:“没错,路易斯。”
梁袭在脑海中思考:当时约翰是接莱文的委托,通过贝当的关系寻找大公主。他和莱文认为只要釜底抽薪除掉大公主就可以拯救贝当。为此,约翰去见了血月伯爵。假设蕾父没有撒谎,约翰从拿到的情报上发现血月伯爵对存在主观欺骗和隐瞒事实,于是他就寻求马修帮助,希望能彻查血月伯爵。
问题在这些事和圣旗没有直接关联,为什么约翰遗言要自己顺着圣旗顺藤摸瓜呢?他应该知道如果自己去找血月伯爵,很可能和他走的路是一样的。除非约翰要调查的目标不是血月伯爵,而是借血月伯爵去了解另外一个人。
梁袭脑海中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约翰在调查期间不会出卖贝当,他不会向血月伯爵索要贝当资料。他会向血月伯爵索要贝当身边人资料,看似无关的人,只为了正常引出贝当。但是血月伯爵提供的资料却没有关联到贝当,这让约翰对血月伯爵产生了怀疑。
梁袭问:“有个问题不能问,但又不能不问。”
蕾父道:“都可以问。”
梁袭道:“传闻法国戴思乐将军与你共同组建圣旗,以此来对付英国单方面脱欧。”
蕾父反问:“你知道问这个问题代表了什么吗?”
梁袭道:“如果是事实,恐怕我会有大麻烦。如果不是事实,那是对你本人极大的侮辱,我也会有麻烦。”
蕾父道:“你想的很透彻。”
梁袭道:“但有些事我必须做。”
蕾父道:“我应该感到欣慰,你对我抱有一定信任感,才会直接问我这个问题。事实上你所说的对,又不全对。我确实帮助过圣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