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这几天的日子很难过,自从几天前在饭桌上责骂了那个三年无所出的儿媳妇之后没几天,郑母的舌上生出了一个恶疮。
起初不过是绿豆大小,郑母也只是以为是普通的上火,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这几天来,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这疮反而长大了,已经有了小拇指大小。
郑母试着服用一些降火的药草,可是并没有什么作用。现在,郑母已经连进食都困难起来。
饭粒碰到疮上,如同沙石摩擦皮肤一般,让痛苦难言。最近只能进食流食了,稍微坚硬一点的东西可半分碰不得。
痛苦难捱之下,郑母不得已找村东口的王郎中拿了几副药回家煎服。
虽然已经拿了最便宜的药了,可付出去的诊金和药费还是让郑母心疼不已。
可没想到,几副药下去,还是没有半分效果。
郑母对此是十分气恼,嘴中不停地咒骂王郎中骗人钱财,一副要去找他兴师问罪,最好还能够退回药费和诊金的费用。
可是郑母指天骂地的咒骂了好一会儿,似乎要将村口的王郎中千刀万剐一般。
可是,想到整个桃溪村就只有王郎中会一点医术,虽然时灵时不灵,但需要求医的时候也只能求到王郎中身上。
若是惹恼了他,那以后就无人给自家看病了,思虑至此,郑母也只得在家中发泄怒气。
郑母一边咒骂着,却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最近老大媳妇最近脸上总是喜洋洋的。
这个女人,不会是见到自己整天寝食难安,才这么高兴的吧。
不过,也应该不至于啊,她就算心里偷笑,也绝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
这里面绝对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一定得弄清楚。
郑母静静的从堂屋中出来,蹑手蹑脚地往老大家的屋子走去。
这郑母走到李氏的屋前,偷偷地趴在窗口上,窥探着里面的动静。
只见李氏正跪在一个小桌前,嘴巴不停地微微翕动,似乎在念叨你着什么。
而那小桌上,用一个精致的漆木盆装着一小盆黄土。
咦?这个漆木盆不是老大媳妇当初带过来的嫁妆吗?我记得她一直很珍惜这个东西,怎么会用来装着这这普通的黄土啊。
疑惑在郑母的心头浮起。
于是郑母屏气细听,想知道李氏正在说着什么?
神……信女……婆婆……恶疮……细碎零星的词语传入郑母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