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俩今天顶风而上,不仅坏了我的规矩,还给大家开了个坏头。”
李承乾背起手道:“故而今日之事,总得有个交代才行。”
紧接着,李承乾抬手打了个响指,抬头望向周遭的那些乾字营士卒,道:“这里是谁负责的?”
听闻他的话,一名身着盔甲的少年郎直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他直跑到李承乾的近前,单膝跪地插手道:“回禀殿下,是末将负责的。”
李承乾低头一看:“是你?”
这人不是旁人。
正是段志玄的长子,如今在李承乾的乾字营中担任教军校尉的段瓒。
而听闻李承乾的话,段瓒直朝他再次抱拳:“正是末将。”
“行。”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办了。”
李承乾看着段瓒道:“今日,这些人在你的看管之下闹起事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罚你?”
“是!”
段瓒没有丝毫犹豫的应道。
“那你服不服气?”
李承乾又问道。
“当然服气……”
段瓒道:“是末将今日自己看管不周,怪不得旁人,殿下想怎么处罚末将,末将都甘愿受罚……”
“那好!”
李承乾挥了挥手道:“来啊,将此人放翻在地上,重则五十军棍。”
听闻这话,周遭的众人都是一惊。
这是什么情况?
明明是罗嘉树与夏津辉两人犯错,为何要罚段瓒?
难道不应该是将这两人赶出去才对吗?
罗嘉树与夏津辉两人也是有些发懵。
随后,还是夏津辉站出来道:“殿下,太子殿下,您不能惩处段将军啊,这都是我们的错,您要罚就罚我们。”
“是啊太子殿下。”
罗嘉树也站了出来,道:“此事与段将军无关,都是我二人的错,您要杀要剐,冲我们来吧。”
这些时日,他们的生活起居都是段瓒负责的。
而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相处,不过就是一杆烟,一壶酒的事儿。
他们这些人也是早已跟段瓒有了往来交情。
此刻,看着朋友为自己受罚,他们哪里能接受的了?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罚你们,你们够资格吗?”
李承乾摇头道:“最起码,你们现在还没有。”
“你们不是我的手下,更算不上是我的兄弟。”
“我无权审问你们,更无权处罚你们……”
“但他不一样。”
李承乾抬手指了指段瓒,道:“他是我的人,而他没有看管好你们,就是大罪,所以他必须受罚。”
说着,李承乾缓缓转身道:“而你们就在这地方老老实实的给我数板子,什么时候打够了五十,什么时候方可自行离去。”
话落,李承乾也不管众人是什么表情,径直迈步越过几人走出了秦王府的大门。
听闻身后已经开始传出嘭嘭的闷响声,薛礼不由叹了口气。
他抬头看向李承乾道:“殿下,您如此做,就不怕伤了段将军的心吗?”
“伤他的心?”
李承乾摇头笑了。
随后,他慢悠悠的说道:“这家伙说不定现在正在心底里面感谢我今日让人打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