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是秦国十三级爵位,在咸阳也不算是个小官,凭借着对接下来历史的走向,易承便对自己这辈子的三十年有了一个大致的规划。
宣太后和穰侯魏冉如今是秦国权柄最高的两人,秦昭王的权利却属于被架空阶段,直到范雎来到秦国,秦昭王这才开始加强王权,废太后,驱逐穰侯和其一众党羽。
根据原本的历史情况来看,现阶段还是要与宣太后穰侯交好,但不能与秦昭王切断联系,把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然后资源逐渐从宣太后倾斜到秦昭王,是个不错的主意。
其次,易承不打算继续呆在咸阳城。
如今的咸阳对易承来说太危险,就宣太后那种寂寞的性格,易承觉得自己在咸阳待久了,迟早会被这个女人给腐蚀,还不如出去周游列国。
这一世他在北大营时就听人说过,孟轲与庄周现在还在游历,如果自己出去,打探一下这两位老兄现在在哪,然后再与他们二人重会,那真将又是一次历史性的会晤。
如果在游历过程中,碰到心仪的女子,易承也不介意发生点什么,反正这辈子他有很多时间,不介意浪费一些在风花雪月上。
最后便是与白起保持关系,易承记得白起是在秦昭王五十年赐死在高邮,如今才刚到秦昭王三年,也就是说,易承这辈子挂了之后,白起还能继续活二十年,比他活的久多了。
易承便可建立一个组织,托付白起进行管理,日后便通过这个组织与张家人接触。
脑海中有了这几条较为清晰的主线,易承只觉得整个人通体舒畅,有种说不出的快活。
朝水下一闷,直到憋不住气,这才从水下探出脑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种感觉,真爽....
......
秦国,咸阳,承明殿。
“母后,您前日夜间宣见了李长安,与他说了什么?”秦昭王放下了手中的一双白玉梜,对着身旁吃饭的宣太后问道。
宣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随即皱眉道:“殿下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他要走了。”秦昭王有几分无奈道。
“走?走去哪里?”宣太后也有些迷惑。
“游历六国,寻找一种他所说的精钢材料。”秦昭王从袖中掏出了一卷木简,示意身边的宫娥把木简递给宣太后。“这个李长安在奏章中说,若是在外寻得了这种精钢材料,我大秦的军队,便可在数年之内横扫天下。”
宣太后接过木简,快速的打开看了一遍,眉头也越皱越深,直到最后,才抬起头问道:“何时发生的事?”
“今日早朝之后,穰侯魏冉给本王递上来的,说是李长安请辞的奏章。”
“他怎么敢...”宣太后的表情有几分气急,又有几分羞恼,这个人如今离开,恐怕多半是为了躲开她。
“这个李长安还给穰侯一个用火漆封起来的密信,说只能由母后打开,儿臣也不敢擅自开封,还请母后过目。”秦昭王让宫娥把一个用火漆封好的信封交给宣太后。
宣太后感觉自己的脸上忽然如同火烧一般,看着那个用火漆封好的信封,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拆开。
“母后为何不拆开看看?”
听到儿子催促,宣太后这才缓缓撕开了火漆,抽出了信纸。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赫然在目。
“臣不懂,此去天下愿为太后寻来懂此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