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典狱长达克霍姆用尽各种黑暗深邃酷刑都无法撬开嘴的夜莺,终于对自己在奇里乞亚的间谍行径供认不讳——他甚至表示愿意戴罪立功,勇敢的站出来指认和萨拉丁无耻勾结的鲁本大公!
“我就知道那家伙准没安好心!”
安条克王宫之中,在得知了大家慷慨援助的目标竟然和萨拉森人无耻勾结,想要用他们的鲜血染红和异教徒谄媚的和平条约,特别是在如山的铁证面前,所有人都暴怒了。
奥地利公爵利奥波德已经无数次严肃的讯问了名为约塞提斯的夜莺,而安条克的书记员和耶路撒冷的教士亦满头大汗的检测了鲁本大公与萨拉丁里切的文书,以及萨拉丁的回信——毫无疑问这些信件都是真实有效的,花押和印章也没有任何问题;正因为如此,这让预备北上的十字军们陷入了无比的纠结之中。
“所谓鲁本的求援,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这个无耻的犹大,他看来他早就和异教徒们达成了肮脏的协议,要把上帝的圣战士卖给那些散发着肮脏臭气的突厥蛮族!”
“砰”的一声,阿莱克修斯将双手重重的拍到身前的橡木长桌之上,神情无比愤怒,仿佛被踩到了自己的痛脚:“攘外必先安内,我们必须先惩罚这些背叛者,才能毫无顾虑的为主的事业奋勇作战!”
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罗马皇帝,所有人内心暗暗点头,都有些理解阿莱克修斯气急败坏的行为——毕竟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法国人和德国人恰好接连来到安条克,那么安条克与埃德萨的孤军,可能就直接北上支援“基督同胞”,然后被以逸待劳的野蛮人一锅端了。
“我们要变更目标,直接攻打亚美尼亚人在奇里乞亚的统治中心阿达纳么?”
鉴于如今复杂的形势,十字军领袖们不得不继续关起门来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香槟伯爵亨利表示是否直接攻打亚美尼亚人的首都以示惩戒,但是枢机主教霍诺留则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鲁本大公毫无疑问不适合继续坐在阿达纳的王座之上了,但是接下来谁将统治整个奇里乞亚?”
所有人顿时有些凛然。
在座的诸位显贵,最次的也是拥有诸如香槟这种富庶封地的伯爵;他们在国内身居高位,和各地领主甚至王室的关系都是盘根错节,原本就是毫无疑问的人上之人;虽然大家都知道奇里乞亚肥沃富庶,人口将近百万之众,又有关隘险阻保护内地,但是一来这里临近与异教徒战争的前线,二来居民大多是信仰使徒教会的亚美尼亚人和叙利亚基督徒;而一旦十字军功成身退,那么自己简直就是坐在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
没人愿意放弃国内舒适的老巢,定居在东方和外国人斗智斗勇。也许那些小贵族或穷骑士愿意,但是这里却没有他们说话的地方;而看着大家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前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德……麦蒙爵爷顿时清了清嗓子,站出来大声说到:
“奇里乞亚原本就是罗马帝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亚美尼亚人亦一向接受君士坦丁堡的领导与调解;如今,正统的罗马皇帝就在此处,难道我们还需要考虑吗?”
“新任奇里乞亚大公,我提议由巴塞琉斯陛下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