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只晓傲门第,忧国此中真乏人;豪阀但知夸积富,社稷彼心何尝思?
贤者见国衰微徵,愚氓犹自舞世间;治乱兴亡恍如梦,世事真若一局棋。
伦敦维新冬之空,正义集结大丈夫;胸中已足百万兵,死去飘散万朵云。
腐旧尸骸跨越过,此身飘摇共浮云;忧国挺身立向前,男儿放歌从此始。
苍天震怒大地动,轰轰鸣鸣非常声;永劫眠者不能寝,大英觉醒在今朝。
功名不过梦中迹,唯有精诚永不销;人生但感意气过,成败谁复可置评。
慷慨一曲高吟罢,盎撒悲歌今日完;吾辈腰间利剑在,廓清海内血泊涌!”
几天之后。
约翰洋洋得意的坐在威斯敏斯特宫的华丽王座之上,在他下手则是一脸狼狈之色,被两名骑士强行摁跪在地上的坎特伯雷大主教鲍德温——或者说马上就会变成原大主教。
理查德恭谨的弟弟连自己也没想到,事情进展竟然如此顺利。不久之前,面对城外喧哗翻天的维新大军,当鲍德温下令关闭伦敦城门的时候,早就受够他的愚蠢和傲慢的伦敦市民,他们竟然突然发难,不仅占据了城门,还直接将原本高高在上的摄政大主教俘虏之后,强行扭送到了约翰面前。
“贤人议会对于鲍德温的判决如下!”
站在约翰旁边,盛装的约克大主教若弗鲁瓦满面红光的宣读了对于原摄政的判决。鲍德温被指控数十条罪名,甚至若弗鲁瓦亲自站到贤人议会的面前控诉前者对他的迫害。最后,理查德钦定的摄政者被剥夺了一切职务,并且被投入多佛的监狱之中监禁;而年轻的约翰,则如愿以偿的在贤人议会的支持下,成了英格兰的最高摄政——虽然这一切并没有得到理查德或者埃莉诺的首肯。
而这时,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后院起火的英王,正和他麾下的数百名幸存者一起埋伏在利马索尔以西的一处蔗糖种植园外。理查德看着眼前这个名为科洛西的小集镇——这是一个围绕周围的蔗糖种植园而自然形成的村落,中央还有一座榨糖厂,如今正毫无防备;他和他麾下的十字军们此刻眼神都无比的炙热和贪婪。
“糖,好多糖,这里有好多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