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旨意!”带头冲锋的威廉二世大喝一声,把自己右手的骑枪平放夹在腋下,而随着胯下战马的高速前进,他的双腿朝前死死地踩住了铁制的马镫,身体微微朝后,背部死死地抵住了高桥马鞍,整个人犹如身体僵直的坐在马上一般;而其余的诺曼骑士也是如同他们的国王一样,平放夹紧了自己手中的骑枪,这正是诺曼人一百余年来纵横欧陆的夹枪冲锋的战术!
从英格兰到都拉佐,从两西西里到圣地,一百多年来,不管是英格兰的哈罗德国王,还是罗马帝国的阿莱克修斯一世皇帝,抑或是黎凡特和北非的新月教徒,面对诺曼人的夹枪冲锋,即使精锐如撒克逊王家护卫的紧密盾墙,瓦兰吉持斧卫队的热血狂暴,还是新月教徒的悍不畏死,都曾经在诺曼骑士的铁蹄之下吃过大亏!这也是威廉二世的最大依仗,他坚信骑枪之下众生平等,即便是阿勒颇的坚固城墙,诺曼骑士的骑枪也会给你撞出一个天大的窟窿啊!
“快跑啊,咖啡乐杀过来了!”萨拉森人薄薄的一层鹿砦直接被诺曼骑士们的暴力冲锋摧毁,西西里的国王透过覆面头盔的缝隙,似乎已经可以看到自己胜利的样子!他将在摧毁这些攻城器械之后,带着无尽的荣耀重返安条克,那时,整个圣地,甚至整个基督世界,自己的名声将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以马内利!”高速冲锋的诺曼骑士们冲进了萨拉森人的营地,他们满怀着对天主的热忱,呼喊着为主而战的口号,在异教徒悲惨的呼号之中,把一个个来不及逃跑的萨拉森人扎成了一串一串;貌似,胜利已经触手可及......
“嘶——”正当安条克的众人到了萨拉森人的营寨之中四处左冲右杀,突然,一名骑士的战马哀鸣着,不仅自身倒了下去,还把身上的骑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紧接着,就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基督徒们的战马纷纷发出一阵阵哀鸣,然后轰然倒下,而被摔到地上的骑士们,有的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入,也痛苦的哀嚎起来!
“不好,铁蒺藜,这里面全是铁蒺藜!我们中计了!”
将近三百匹战马,有超过两百匹全都被萨拉森人的铁蒺藜扎坏了马脚,特别是骑士们身披罩袍和马甲的重装战马,由于冲在最前面,几乎全军覆没。而雪上加霜的是,那些之前见到基督徒的冲锋而四散逃逸的萨拉森轻骑兵,此刻在他们首领的呼喝之下重新聚拢,正朝着营寨内的骑士们不断地射出箭矢和标枪!
“真主至大——!”正当基督徒们陷入混乱的时候,从两侧的山丘之中,突然冲出了大股的部队,朝着营寨的方向呐喊冲锋!阿莱克修斯见到果然有埋伏,而且自身竟然身陷重围,便焦急的大吼道:“下马!盾墙!不要慌乱!萨拉森人的弓箭对我们没有用,我们要抵御他们重骑兵的冲锋!”
阿莱克修斯的护卫们本来就是骑马的重装步兵,而他们冲在最后面,自己的马匹反倒没有什么损失。但是罗马尼亚的皇帝不可能自己就这样跑掉了,如果他跑掉了,西西里国王被萨拉森人俘虏或者杀害,那将是震动整个基督世界的大事!并且,阿莱克修斯还要指望威廉的大军送他回君士坦丁堡继位呢!
但是遮天蔽日的箭雨之下,后卫们的战马又没有披甲,虽然萨拉森人的弓箭对身披重甲的士兵不能造成太大伤害,可是越来越多的战马却因受伤而到处乱跑,直到精疲力竭倒在地上,而旁边的骑士们甚至不能安抚他们的伙伴。等到西西里的国王回过神来,虽然阿莱克修斯组织了一大批步兵堵住了缺口,但是基督徒们可堪使用的战马,已经几乎全部都损失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