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没长眼睛?你知道我舅是谁嘛?我舅是安条克亲王!”虽然很想体验一把纨绔的感觉,然后享受装逼打脸的快感,但是显然不想多生事端的阿莱克修斯只能乖乖的夹起尾巴,掏出了一枚银苏。
“哦,尊敬的守卫先生,我们是来自西方的朝圣者,我是来自普瓦图的罗贝尔,你们常年在圣地替上帝守卫他的神殿——真是辛苦了。”
说着,阿莱克修斯又从黑色的僧袍内掏出几枚银苏:“先生们,不要客气,拿去买点酒喝,就当是一个法兰克人的心意好了。”
“崩……猪?”这时,那个粗鲁的城门守卫突然问了一句话,而阿莱克修斯几乎是下意识的,面带微笑对他缓缓点头致意:“崩猪。”——这就是娶个法兰西……前老婆的好处啊。倒霉皇帝一边想,一边维持着脸上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哈哈哈,原来真是法兰克的老乡!”城门守卫大叫着,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也是普瓦图人啊,我来自吕西尼昂,是作为香槟的弗朗索瓦骑士大人的扈从一起来圣地,准备在此洗清我们的罪孽——”
“老乡,老乡啊!”阿莱克修斯激动的握着这个粗鲁的城门官的手,但是心里则恶狠狠的想到:“等待会儿我就让外祖母和舅舅调你去奥龙特斯河上游的前线去挨萨拉丁刀子去!”
“对了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亚诺……诶诶诶,那两个穿白袍的家伙,别以为伪装僧侣就能躲过城门税了,交钱!”
迎面走来的是两个穿着白色僧袍的家伙。他们听到了城门官嚣张的声音,其中一个马上就要发作,而另一个人则拉住了同伴,捋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一头金发的硬朗面容。而此刻,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已经皱起了眉头。
“我是……”
“居伊!哈哈,你怎么也跑安条克来了?你不是……”
而那个白袍的法兰克人则一把拉住了城门守卫的手,把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堵在了嘴里:“老亚诺!快说,你是怎么跑到圣地来的?怎么就跑到了安条克?”
“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也是咱们普瓦图的老乡,名叫罗贝尔,这些都是他雇佣的护卫,他是来圣地朝圣的。罗贝尔啊,这位是俺们吕西尼昂的于格老爷的小儿子居伊,我们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我爹是于格老爷的扈从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