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二人出现的刹那,雷霆剧烈的轰鸣而动。
“继续看,我走的造之一路,会经心变,这也是你以后可能会经历的?”天邪子背对着楚墨,望着前方在那雨幕里,一处部落的寨子,缓缓开口。
楚墨默默的跟在后面,点了点头。
随着走近寨子,楚墨的耳边依稀听到了一种声音。
“喀呢…”
“喀呢…喀唉…”
如摩擦骨头的声音,在了雨水雷霆里,从这平凡的部落寨子内,渐渐传来。
天邪子神色始终阴沉,老近这寨子的默门,脚步没有丝毫停止,在其身体与这察子碰触的刹那,楚墨在其后双目瞳孔猛的一缩,他看到这寨子的大门竟有了扭曲,仿佛在这一刹那被凭空的挪移去了其他地方,使得天邪子缓步走了进去。
楚墨在后跟随,也同样踏入,直至他二人全部都进去后,楚墨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那寨子的大门,又重新的恢复。
天邪子显然并非第一次来到这里,此刻整个部落内绝大多数的人们都已经沉睡,更因雨天,四周没有筹火,在这相对的寂静里,除了雨水的哗哗与时而的雷霆外,侦只有那喀嚓喀嚓的声音,在持续的传来。
似这声音,侦是指引天邪子的方向,他走在这寨子内,踩着积水,渐渐穿过了一处处屋舍后,楚墨看到了在前方,有一处很是普通的兽皮帐篷内,有灯火透出。
这是一个小部落,一个与楚墨所在的乌山部,几乎同样大小的部落,如这样的小部,在南晨之地实在是太多太多。
看着四周,当楚墨把目光落在那透着灯火的皮帐上时,他清楚地听到,那咯嚓嚓嚓如摩擦骨头的声音,正是从这皮帐内传出。
天邪子走近,掀开了皮帐的一角,迈步走了进去,楚墨跟在其后,也随之进入到了这皮帐里,在进去的瞬间,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不大的皮帐内,摆放着大量的骨头。
那老人头发花白,穿着兽皮衣衫,赤裸着上身,此刻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块兽骨,在一张石板上摩擦。
老者神色如常,仿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了手中的骨头上,没有察觉天邪子的到来,也没有看到楚墨的存在。
他平静的在那里,不断地摩擦着,发出咯嚓、咯嚓的声音,回荡这皮帐内,更有一些飘摇出去,久久不散。
时间慢慢流逝,楚墨始终望着那老者手中骨头,在其这渐渐地摩擦下,被磨去了一个棱角,有了圆润。
天邪子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同样一直望着,去神色慢慢有了变化,时而阴沉,时而明悟,时而复杂。
外面的雨,更大了,雷霆时而轰轰,有时候会出现刹那的明亮,将这皮帐内的三人身影,映照在帐皮上,晃动中又很快散去。
那老者神色的专注,让楚墨似有了明悟,他不知何时已经不再站着,而是盘膝坐在了一旁,望着那骨头的摩擦,听着那喀嚓的声音,这一刻的他,突然明悟了一丝心静。
往日那些烦恼和心中的重担,却悄然放下了。
而他也看出,那老者似乎在做一种用骨头制作的乐器。
就在这时,天邪子突然开口了。
风雨中,天邪子平静的开口,此刻的他尽管穿着紫衣,但其神色却是已经不再阴沉。
“第一战为修之印证,第二喜……”楚墨看着天邪子,沉默片刻,开口:“为心之斗法!”
“第一战之人,是为师的七师弟。这第二幕的你看到的人,为师不知其名,我乡年前与其偶然遇到,看了他造了一次埙……
此后每当心变,我都会找他,以心为斗……以境为斗……”
“你领悟造画之法,以此静心,所修没有体系,一切都雷心之修行……这条路,或许有为师不知晓的人,也在走着,可在我知道的人里,只有我们师徒几人。
我走的较远,你几个师兄也走出了几步,而你,如今要面临的,是第一次心变……心之变,如出现了第二个你。“天邪子轻声开口。
“如何去做,为师无法指点,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心变……走吧,我带你去巫族杀戮……为师紫衣一出,没有千颗心血,难以消散。”天邪子向着天空一步迈去,楚墨深吸口气,轻语着心变二宇,目光一闪,跟随在了天邪子的身后。
“他是一个瞎子,你看出了么“……天空上,在这师徒二人身影消失之时,隐隐的,天邪子才缓缓开口。
“瞎子?”
楚墨心中一震,“师傅,我懂了。”
环绕着南晨之地内,有一层如龙脊的山脉城墙,那山脉蔓延之下,成环形将南晨之地分成了内外两个部分。
此山脉,便被称之为,天岚壁障。
这条天岚壁障上,以天岚城为中心,每隔一段距离,都会常年存在一个守护者,他们不管春夏秋冬,不管严寒酷热,不管风吹雨打,绝不会踏出所坚守的范围之外。
任何一个想要通过他们所坚守的天岚壁障的巫族之人,想要闯入天岚之内,都需要踏过他们的尸体。
这里还有一个熟人,就是当初想要收楚墨为徒的白师叔。
此刻,天空微亮,但大地依旧还是黯淡模糊,看不清太远的位置,白师叔低下头,闭着眼,盖住了目中的神色。
可就在他双目闭合的刹那,他的双眼忽然猛地睁开,其内有精光乍现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在其身后的天空上,虚无扭曲间,从里面走出了两个紫色的身影,这二人,正是天邪子与楚墨。
白师叔眉头一皱,可却没有回头,而是再次闭上了眼,任由紫衣的天邪子迈步来临,从其身边的天岚壁障上,一步踏了出去。
“哎。”
白师叔叹了口气,似乎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跟着那个老疯子,你要会自己保护自己。”他说着,右手抬起虚空一抓,立刻便有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的鳞片凭空出现,推向了楚墨。
“拿着此物,其内有我一击之力,作为护身。”白师叔说完,闭上了眼。
楚墨接过那白色的鳞片,此物在手,散发出一股勃勃的生机之感,让楚墨精神一振,他向着白师叔一抱拳,对方表露善意,他也不会恶意相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