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对方继续开口了。
“师叔,您用这此犀白木,想来是要自己做成木简,这样的话还需要一些特殊的绳线……”陈相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小白色的线轴,递给了楚墨。
“我方才寻找这犀白木时看到了此物,此物在这里放置了多年,听说是某种凶兽之筋,很是坚韧的样子,应可作为连接木简之物。”
楚墨没有去接,而是看了陈相一言后,神色露出似笑非笑之意。
他又不傻,自己展现再多的实力,也只会让人敬畏,不敢招惹。可他是第九峰的人,对方一名弟子,也不至于如此花血本来拉拢他呀?
“你有事求我?”
楚墨问了一句,他已经准备好对方说出什么惊天秘密了。
“此事……此事若楚墨师叔想帮,一定可以做到……”陈相咬着下唇,此刻的她这幅样子,将女儿家的神色无意中表露出了很多。
“还请楚墨师叔帮助,让……让孙大虎师叔,不要再总是半夜在我房间外……巡逻了…这让我很不适应……”陈相低声开口,好不容易才措辞用了较委婉的话语,把她的含义表达出来,此刻说完,她向着楚墨欠身一拜。
楚墨嘴角一抽,闹了半天竟然是这种事情。
“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说的,不过虎子听不听,我就不能保证了。”
楚墨向着陈相点了点头,虎子在门口等候,楚墨冲他点了点头,身子便虚空一步迈去,整个人化作了一道长虹,直奔远处的第九峰。
虎子和子车连忙跟随在后。
三人一起,在不多时便从这天门下的殿群处,临近了第九峰,途中楚墨遇到了一些天寒宗的弟子,这些人看到他后,立刻有认识者停下身子,抱拳参拜,待楚墨离去后,这才移动。
那一声声楚墨师叔的话语,尽管途丰传来的并非很多,但与楚墨之前所遇,却是大为不同。
身边若有不解者,见此一幕,立刻低声问询,当得到了答垩案时,立刻神色露出无法置信,看向楚墨离去的背影的目光中,顿时有了不同。
“你跟我来吧。”
楚墨望向了子车,和虎子分别后,对对方开口道。
“本打算将你炼成药液。”楚墨目光落在乎车身上。
子车沉默,脸上有尴尬之意,低头不语。
“不过,若你能给我找来两具活死人的身体,我便打消这个念头。”楚墨平静的开口。
“师叔,活死人不难获得,晚辈可以向师叔承诺,三年内,必定为师叔弄来两具修为高深的活死人。
天岚壁障外的巫族,就是最好的选择。”子车连忙恭敬开口。
楚墨微微一笑,子车会有如今的变化很正常,天寒宗本就是强者为尊的地方。
子车也是个骄傲之人,但他尊敬强者,而且也向往变强。
原本的第九峰在他的眼中,可能全部都是废物,现在真的相处下来,明白了第九峰的强大和神秘以后,子车反而没有这么排斥了,或许在他眼里,第九峰或许是他的一个机缘,也说不定。
“我的洞府外,缺一个守夜者,你若愿意,便跟来吧。”
子车精神一振,立刻大声开口:“晚辈愿意!”他说着,身子向前立刻疾驰,跟随在楚墨身后。
“没有我的召唤,你不得踏入洞府,就在这洞府外,听从吩咐吧。”楚墨冰冷的声音传来,走向没有大门的洞府。
“是!”子车神色恭敬,立刻遵从,退后几步,选择了一处背风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他的目中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但很快就在此被坚定取代。
楚墨点了点头,走入了洞府之中,若是对方真的能尽心尽力,三年之后,自己也可以给对方一个机缘。
回到洞府,楚墨便取出了从器物殿取来的那些犀白木块,放在了身前后,又取出了那凶兽筋线。
此线带着很强的韧性,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小截,也可以被拉伸很长。
这些犀白木块,大小并非完全一样,有长有短,有厚如三指之宽,也有之若两指而已。楚墨望着这些木块,略一沉吟之后,他双手迅速抬起,抓着一条木块,挥手间,便有大量的木屑飞舞,片刻后他放下再取另一块。
许久,当所有的木块都被楚墨整理了一番后,摆在他面前的木块一共有九条,每一条的都有手臂之长,五指之宽,高度则是两指,看起来一摸一样,均都是通休白暂,乍一看,无法一眼看出是木,而是若白玉。
用凶兽筋线,将这些木板捆绑串连起来,总算是勉强做成了一个画板。
楚墨走的是造画之路,以画入道,这画板将助他感悟造画。
将画板完成以后,楚墨就缓缓闭目,开始冥想,今日白天的一战,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帮助的。司马信虽然实力不如他,但他的蛮神变,等诸多神通,对楚墨而言都有可以感悟之处,这对他来说,都有不小的帮助。
此时此刻,在那天寒大地的第一峰内,距离山顶很近的地方。
有一处极为奢华的洞府,这洞府外表看去,如一座高耸的大殿,在其内,司马信盘膝坐在那里,神色阴沉,闭目打坐。
他被下了禁出令,在这几个月内不能下山,此刻盘膝中他的脑海时而会浮现与楚墨的一战,这一场战斗,让他真正的了解了楚墨的实力,对他来说,楚墨就如同一根利刺,卡在自己的喉咙里,让人无法忍受。
不过他今日虽然败了,但他的心底,此刻却是产生了一种极其恐怖的想法。
他想要将楚墨变成自己的蛮子。
楚墨的天赋太恐怖了,若是能成为他的蛮子,对于他来说,远远胜于之前上百位蛮子给他的帮助。
“可惜我如今无法下山,即便是时间到了可以自由出入,也很难在与这楚墨有些接触……唉,早知这样,都不如放弃邯山钟,与其结交一番,届时可以自然而然的,在他心里种下蛮!”司马信闭目中皱起了眉头,正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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