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呵呵,好什么?”许宣接着说:“那时夫妻二人虽然团聚,二十年的青灯古佛,将梦中的我变成了一个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夫妻二人虽然重聚,却再无往日甜蜜。”
听他这般说话,白素贞一颗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强自笑道:“这不过是官人的梦罢了,当不得真的对不对?如今你已知道妾身身份,自然没有之后那些纠葛,也就没有水漫金山,被压雷峰塔这些事了,对吗?”
看着白素贞希冀的目光,终究不忍告诉她真相,便道:“娘子所言极是,不过一个梦罢了,只是这梦似梦还真,有些事不得不防,以后切不可胡乱发誓了,我们夫妻同心,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聊完这些,两人宽衣上床,又说了许多情话,白素贞这才依照许宣指点,修炼《明月感应篇》和《神魂修炼法》。
许宣在一旁看着她,心中思索,真武大帝那句“佛陀做事果然滴水不漏”,和白素贞“若有一言不实,他日愿死于你雷霆之下,葬于山峰之中”的誓言,心中不禁疑窦丛生。
先是菩萨出手,引白素贞下山,再是真武大帝下场,逼她立下誓言,佛道两家大佬相继入场,到底想干什么?
次日清晨,赤寿早早来报,说许娇容醒了。许宣、白素贞二人大喜,忙去问候。
来到房间,就看许娇容容光焕发,全然不似久病之人,见他们进来忙上前拉住白素贞的手道:“这次多谢弟妹了,方才听赤寿说,这次多亏有你,否则我这条命只怕就没啦!”
昨晚他们夫妻二人已经交心谈过,许宣也不想再隐瞒许娇容什么,便将白素贞身世缓缓说出。
许娇容先是一惊,随即却道:“弟妹真是重情重义,寻常人尚且没有这份知恩图报之心,汉文真是有福!”
白素贞听许宣将自己身世和盘托出,原本心中还有些忐忑,听她一句话,一颗心终于放到肚子里,盈盈一拜,说道:“姐姐过奖了,能遇到姐姐,也是素贞的福气!”
许娇容拉着白素贞的手,上下打量,叹道:“我就说嘛,弟妹神仙般的人物,怎么会看上汉文这个傻小子,想不到竟是前世就接下的缘分,当真是姻缘天定!”
一个“姻缘天定”,说得许宣、白素贞夫妻二人都有些不自然。
许宣忙岔开话题道:“姐姐,你在这里已经昏迷了月余,我们为了方便行事,已经告诉姐夫,是在为你闭门治病,不能有丝毫打扰,你莫要说漏嘴了。”
许娇容连连称是:“汉文提醒得对,弟妹之事切不可让他知晓,他这人,是个直肠子,若是能接受还好说,若是不能接受,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只怕寒了弟妹的心。”
白素贞见她处处为自己着想,心中感动,忙道:“多谢姐姐关心,不妨事的,官人姐夫也是我的姐夫,有什么话受不住的呢!”
一番客套后,许宣又请王不易进来为许娇容诊治,确定已经痊愈,众人心中都更加高兴。
又开了几副滋补、调养的药后,许宣夫妻便雇了辆牛车,送许娇容回家。
这些日子,许娇容病重,李公甫自然没心思再去作坊巡视,因为小青嘱咐过他,治疗不能被人打扰,所以只能每天在家中借酒浇愁,只月余时间,整个人都沧桑了许多。
忽然看到几人回来,许娇容如常人一般,行走自如,说话也是中气十足,李公甫不禁大喜,忙让几人坐下,自己去街上买酒食回来庆祝去了。
忙活半天,安排妥当后,许宣这才发现竟不见青儿、周鸿等人,便问白素贞。
白素贞道:“这半月以来,青儿每日神思恍惚,行踪不定,时常不在庆余堂中,妾身也不知她现在在哪儿,就连周姑娘和沐公子两人,也常常看不到人影,不知在忙什么。”
“神思恍惚?”许宣闻言皱眉,问道:“这几日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白素贞想了想,答道:“倒有一事。”
接着就将几人上街游玩遇到天吴小圣,周鸿暗探凤凰山,小青夜入张府借剑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许宣一拍大腿,好了,没错了,小青同学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