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军?楚昊来我江东作甚?他不是在和诸侯联军对峙呢么?”孙权顿时就面容一紧,那还有刚才的淡然,愤愤喝道。
张纮却是眉头一皱,沉声道:“恐怕诸侯联军出了什么变故,这才让楚军腾出手来啊!”
毕竟古代通讯只能靠快马,而汝阴距离豫州直线虽不远,可中间是楚昊的庐江,唯有绕道江夏,南阳,汝南,这样才能传回消息,这也是孙策死后这么久才回到豫章的原因之一。
鲁肃却是双目一紧,面容带着凝重急问道:“可知是谁统军?领军多少?”
“这个……是黄,魏两面将旗,看扎下的营寨和旗帜,应该不下于五万人!”斥候皱了皱眉回想,旋即沉声道。
“黄,魏?”程普皱眉,旋即沉声道:“主公,应该是黄忠魏延二将了,此二人有勇有谋,颇难对付!”
语出,堂中众将瞬间眉头一沉,纷纷脸色有些不好,五万大军显然让他们有些压抑。
“竟然发兵五万?”孙权碧眼微微一闪,神情有些不善,他才刚刚继位,楚昊竟然就率军杀来,着实让他头疼,当即看向程普,沉声道:“德谋,我江东尚有多少兵马?”
“回禀主公,各地相加约有四万五千人,不过丹阳长江一待,需要留守士卒以防吴郡会稽奇袭。
在除去各地守军,我江东最多可调动两万余众。”程普当即侧步而出,神情中带着凝重,抱拳低头道。
“才两万人?”孙权碧眼一紧,神情颇为郁闷。
堂内,除孙权外,其余文臣各个面露惶恐,至于武将神情也多有压抑,虽然他们不怕死,可是楚昊这尊大佛让他们喘不过气!
张纮更是双目接连闪烁,眉目中带着一丝深邃,仿佛是在沉思。
“主公,我江东子弟何曾惧过,不如和楚昊拼了!”黄盖也是瞪着眉目,斑白杂乱的胡须乱颤,出列喝道!
“对,主公,和楚昊小儿拼了,就算死,也让楚昊知道,我江东子弟皆是豪杰。”韩当也是皱眉沉声,神情中皆是死志。
其余众将也是纷纷举拳喝喊道:“拼了,对拼了。”
而一旁鲁肃,那双精明沉思的双目看了看文臣,又看了看众将,旋即出列抱拳道:“主公,诸位,尔等觉得,战端若开,诸位有几成胜算?”
语出,众武将不禁皱眉迟疑出声,“这,”
“那我来告诉你们,战端若开,我江东没有半点胜算。而且此战,势必生灵涂炭,让我江东百万百姓流离失所。”鲁肃声音铿锵有力,神情中全是凝重,喝说道。
见鲁肃这般义正言辞,黄盖不由皱了皱眉头,沉声喝道:“哼,鲁肃大人莫非是想不战而降,投靠楚贼?”
顿时,孙权碧眼一眯,有些警惕的打量起鲁肃来。
鲁肃却是轻笑一声,喝道:“笑话,我鲁子敬岂非贪生贪死之辈?”
说完,鲁肃对着孙权就是作揖,旋即郑重道:“主公,楚昊此战,实则是势战,我军唯有两条路可走。
其一,以卵击石,做飞蛾扑火之举,之后一举被灭。其二,俯首称臣,卧薪尝胆,做越王勾践之举。
如此楚昊忌与天下口舌,定然不会对我江东赶尽杀绝,否则将在无诸侯降他!从而死战……”
闻言,孙权微微皱眉,旋即眯眼喃说道:“你是说,学习勾践,卧薪尝胆,在相机而动?”
“没错,古之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终吞吴,此乃隐忍之道。否则以我东吴现在兵力,对付楚昊不过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罢了。
既然明知如此,何不俯首称臣,卧薪尝胆呢?”鲁肃作揖,开口阔谈道。
众将闻言,纷纷面目怒火,可却也没有办法,若是硬拼,正如鲁肃说的,他们东吴没有半点胜算,如此自取灭亡之战,何故还要继续呢?
不等孙权作答,张纮便是出列抱拳,郑重喊道:“此不可力战,在下附议鲁大人所言,卧薪藏胆,相机而动。”
“我等附议!”顿时,以张纮为首的数十文官纷纷出列抱拳,喊道。
孙权看着这一幕,心中颇有寒意,显然这群文士根本靠不住,若是自己俯首称臣,说不定他们会帮着楚昊来难为自己!
楞了良久,孙权却是爽朗一笑,神情中全无半点颓然,抬手阴阳怪气的说道:“诸位所言极是啊!如此不但可保我父兄基业,更可让我江东百万百姓免遭战火,可喜,可喜啊!”
“额,这,”众文臣纷纷羞愧低头,显然被孙权所言羞到了。
“子敬啊!此计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就由你亲自走一趟了,就说我东吴愿意俯首称臣,年年纳贡。”孙权说完,已经背过身去,而那脸颊也是渐渐变得阴寒下来。
他刚刚继位,还想大展身手,做出一番业绩呢,可诸侯联军竟然退了,楚昊更是来攻打与他。再加上麾下文臣的怯战之心,每一样都让他心中发冷,却又无可奈何。
“属下遵命!”鲁肃作揖行礼,声音也是有些愧疚道。
“且慢,”不过这时,张纮抬手打断,旋即阔步而出,神情中全是凝重,沉声道:“主公,既然学越王勾践的卧薪藏胆,那是不是也需要有一美人西施,以示我江东诚意,如此方可保我江东十年乃至百年无虞。”
“西施?”众将纷纷皱眉,西施他们自然知道,为了保住越国,范蠡不惜将美人西施赠与夫差,也正是这样,越国才得以保全。
孙权缓缓转身,一手背着身后,此时摊开右臂试问道:“子纲所言不错,若送一美人与楚昊,那我江东势必能得以保存,只是我江东并无范蠡,更没有西施那绝世美人啊?”
闻言,张纮微微一笑,旋即开口道:“主公,在下有一人选,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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