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怵神情凝重,何氏急声道:“如何?”
张怵没有答话,而是转头将目光看向张让急声道:“张侍郎,陛下近日可曾腹泻,呕吐,食欲不振等症状?”
语出,张让沉思,接着恍然道:“有,近两日陛下曾多次腹泻,干呕。”
闻言,张怵眼角一眯,旋即轻笑道:“无妨,陛下不过是劳累过度,休息几日便好了!”
说着,他给何氏一个眼神,后者秀眉微皱,接着道:“既然陛下无恙,诸位大人也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众人对视一眼,接着齐齐拱手道:“臣等告退!”
随着众人退去,何氏身子一阵踉跄,若非旁边女婢扶着,恐怕已经摔到在地。她位居皇后这么多年,察言观色她在清楚不过了。既能让张怵暗示大臣退去,恐怕刘宏已经病入膏肓了!
“说吧,到底如何!”何氏脸色惨白,神情凝重道。
“回皇后,刚才微臣看了下,陛下右胁覆大如杯,身有盗汗,且伴有呕吐腹泻症状,恐怕陛下所患乃恶毒之症,而此恶毒之症位于肝部,恐怕是肝积啊!”张怵神情凝重,痛心疾首道。
“肝积?何为肝积?可以医治否?”何氏皱眉,沉声道。
张怵没有过多解释肝积为何物,而是叹息摇了摇头,接着轻声道:“此病几乎乃是绝症,微臣也只能替陛下活血化瘀,扶正祛邪,若是调理得当,应该还有一两年寿寝。”
“什么?绝症?”何氏尽可能压低声音,美眸中全是骇然,接着愤怒声音更是颤抖道:“你往日不是说陛下只是酒色过度,身体虚空,从而感染风寒,所以才日夜咳嗽,并无大碍么?”
“回皇后,微臣并无虚言啊!此肝积早期症状便是腹泻干呕食欲不振,而陛下近些时日过于劳累,因此加重了病情产生腹痛症状。而肝积同样是酒色过度引起,还望皇后明鉴啊!”张怵几欲哭出来,急声解释道。
何氏目光呆滞,足足愣神了良久,其恍惚道:“尽最大能力给本宫治好陛下的病,就算不能,也当尽可能延长陛下的寿命。另外,这件事给本宫烂在心底,向谁都不许提!否则本宫灭你满门!”
“喏,”张怵身子颤抖,惶恐应下。
“张让,陛下病重之事本宫不想在他处听闻。另外,派人立刻去请袁隗,王烈,杨彪三位入宫。对了,顺便让何进也过来。”何氏皱眉沉声道。
她必须得在刘宏驾崩之前将实权握在手中,并且拉拢朝臣拥护刘辩为帝,只有如此,她以及何家才能无虞。
“诺!”张让点头应下。
他又如何不知道何氏想要作何,可刘宏病重,那代表着他们十常侍没了往日的风光,这段时间他们必须想着自保,而不是去主动招惹。
毕竟宦官没有实权,唯一指望的便是天子,可一旦天子倒台,他们便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
少顷,大殿内。
袁隗杨彪等人先后入内,扫视一眼只见何氏,不由抱拳恭敬道:“皇后,陛下何在,不知深夜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杨大人,袁大人,王大人,你三位皆乃当朝三公,所以此事你们必须知晓。”何氏沉声道:“陛下近日纸醉金迷与赌场,突发病症腹痛不止,经御医诊断,此乃肝积,张御医说此乃绝症,陛下寿寝不多了。”
“什么?陛下寿命不多了?”王烈等人目光一滞,纷纷倒退两步,神情皆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