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件事确实是陛下安排给右相的,我们确实没有插手,这总是实话吧?”
“唉呀,这一天天的,老夫原本指望大过节的安生一阵子,转眼就又接到了如此烫手的事,早晚得累死……”祖珽语气里不阴不阳的,皇帝捅了马蜂窝,自己带着一干王爷们躲到吕梁山里练兵去了,却留下这么一些人留在晋阳城里挨骂顶炮火,陛下这事情做的委实不够厚道……
阁臣们上上下下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参与谋划过这件事,但是满朝文武都不信呀!
“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唬住了他们一时,等他们反应过来,马上又要找事情给咱们做了,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郑宇横了他一眼,道:“陛下总是有后招的吧?这事从头到尾都是陛下一言而决,以陛下之英睿,老夫不信陛下没有想好如何收尾,我们暂时做好本分的事就够了,其余也没有时间精力多管……
等那帮家伙将一切可以走的门路都走完,反应过来,怎么也得等三天以后了,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
祖珽细思之下,觉得挺对,也就不再多说了,就是脑子里老是反反复复的揣测……
陛下的后招……到底是什么呢?
…………
晋阳,太宰府今日是门庭若市,不少的人前来疏通关系,打前站。段太宰在北齐朝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超然,他在陛下面前说话绝对管用,就算是陛下不在朝中,满朝文武官员谁不要卖太宰几分面子?
可是段太宰却命人关上了大门,说是病了,谁都不见,谁的礼物也不准收。段韶的几个儿子出去周旋了一番之后,去后堂见正老神神在在打拳的父亲,段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那里有病了的样子,段深刚想进来,被段韶吼了一句,“有事等我打完再说!一点屁大点的事也来搅老夫安生……”
等到一圈打完之后,段韶收拳,深吸,吐纳,良久之后方才坐下,“他们求上门来了?”段韶彻底把大头公务交给了高延宗,也就是旁观掌着大局,再加上陛下也在晋阳,晋阳军务再乱也乱不到那里去,整日里乐得休养生息,诸事不管,气色也就渐渐起来了。
“父亲,这些都是一些十几年的交情了,他们求上门来,难不成就一直不见?”段深是驸马,目前来看最有前途,将来是要袭爵的,弟弟们不好说话,他这个做兄长的要表态。
段韶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帮?你拿什么帮?你怎么帮呀?陛下乾纲独断的事情,已经是箭在弦上了,你看不明白吗?陛下这一招招下来,根本就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分明就是要尽快将事情办掉,你一没有大义名分,二没有圣眷撑腰,为了这些将势尽之人搭上自己的前途……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