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自己。”顾瑜川看着阮阮，他不擅长说话，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眼睛里。

他知道，阮阮和沈慕洛走的越来越近，他已经慢慢淡出阮阮的生活了。如果以后他不能永远陪在阮阮身边，那就让这把刀代替他，好好保护阮阮。

阮阮很感动，这把刀不是她之前最喜欢的型号，但是是她现在的体型最合适的，挥起来也十分趁手。

她直接抱住了顾瑜川，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道:“谢谢你，小哥哥，我没有想过……真的很谢谢你。”

她已经有在慢慢放下上辈子的事，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她姓顾，是顾家女儿。在看到这把刀的瞬间，她忽然回忆起了十步杀一人的感觉，那是现在的生活比不上的快感。

顾瑜川不能理解她为什么哭，慌慌张张地用手揩着眼泪:“不哭，我，不欺负，你……”

阮阮破涕为笑，捏了捏顾瑜川的小脸:“我只是太感动了……不是因为你欺负了我。”

顾瑜川其实还是之前那个顾瑜川，自卑敏感，在某些方面表现的很胆小，很让阮阮心疼。

她找不出更加详细的过去，分析不出病因，不知道顾瑜川那么小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她只能想尽办法对他好，让他感受到温暖。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向来是真心换真心，顾瑜川同样也让她很感动。

“人都齐了吧？”顾景轩抬头扫视了一眼周围，“这礼物送早了，生日歌都还没唱呢。”

顾瑜川一僵，看向顾向寒。他刚刚才拿着礼物下楼，看到顾向寒已经把礼物送出去了，他就跟着送了。

顾向寒看向顾其琛:“我看到其琛送了我就……”

顾其琛能说什么？他总不能说自己一个紧张，就直接拿着礼物塞过去了。只能假咳几声:“我就喜欢先送礼物再唱生日歌，怎么了？”

“没怎么，这个决定非常棒！”阮阮笑嘻嘻地捧场。

今天心情好，暂时就不互怼了，恭维他几句先。

“还是你会说话，钱没白花。”顾其琛满意地点点头，感慨有个妹妹真好。

“行了别闹了，快唱生日歌吧，蜡烛都快烧完了。”顾景轩一个大男人，他也只会说说而已，什么时候试过主动唱生日歌这种事情，说完他就看向了旁边的佣人。

一直照顾阮阮起居，同时也跟她关系最好的一个女佣就站在人群里，她抬手打着拍子，缓缓开口:“祝你生日……”

有她领唱，其他人很快就跟了进来，最后就变成了整个餐厅的人大合唱，连顾瑜川都开口，小声跟唱着。

他们唱生日歌的时候，阮阮没有开口，因为她拿起了顾其琛送的口琴，稍微调了一下音准，和了进来，成为一道独特的伴奏音。

此时餐厅的灯光很暗，阮阮的小脸被蜡烛的火光映的通红，她放下口琴，双手攥拳放在胸前，缓缓闭上眼睛。

耳畔传来几人的笑闹声。

“顾阮阮快点许愿，我今年再长十公分，许愿我逢考必过也行！”这是顾其琛欠揍的声音。

“屁，这是人家生日，干嘛给你许愿？要我说啊，就应该许愿我新看中的标顺利拿下，风生水起！”顾向寒显然也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