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阮阮，连其他人也吓了一跳。

之前的顾瑜川最坏的情况也就封闭自己，但是很少做出这么剧烈的抗拒行为，现在的情况似乎比先前还要差了。

顾景轩抬头看了一眼那扇被闭紧的门，又转头看向后面陆陆续续走进来的孩子们，忍不住问了一句:“瑜川今天在学校遇到什么事了吗？”

“应该不是学校的问题，我们今天没遇到什么大事，他放学的时候还好好的。”阮阮安抚道，“可能是回来的路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吧。”

“我同意不让他去学校，就是担心这种情况。”顾景轩叹了口气，“瑜川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太多的未知状况，我怕刺激到他，病情再恶化。”

阮阮也知道顾景轩是真的担心顾瑜川，她在顾景轩身边坐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其实小哥哥也不是完全封闭自己的，他也有很多喜欢的东西。他脑子好，喜欢奥数题还喜欢拼图。”

还有爱好就说明他的情感还有波动，就很好找切入点。

“我真是个失败的父亲。”顾景轩又开心又难过，“我当然为我的儿子这么优秀感到骄傲，但是同时我又在想，我居然都不知道他的爱好。”

“小哥哥封闭自己才没有让你们看到，以后好好交流总会知道的。”阮阮站起身，“我去看看小哥哥怎么了。”

顾景轩的印象里，阮阮是顾瑜川唯一愿意接纳的人，所以他没有多想，只是点头目送。

阮阮敲了敲顾瑜川的房门，稚嫩的声音透过门板:“是我，小哥哥你能把房门打开吗？”

门后面的人好像经历了很长的纠结过程，过了好几分钟门才打开。顾瑜川就站在门后，一双黑沉的眼眸盯着门前的人。

他似乎有意让阮阮进来，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阮阮也没有多想，上前一步道:“小哥哥，你怎么了呀？”

顾瑜川原本是想着给阮阮一个机会，想听听她的解释，没想到对方根本不能理解他。

攒下的怒气好像在这一瞬间到了某个临界点，但他只是伸手把她推了出去，然后又一次重重的把房门关上。

阮阮错愕了一秒，但他也知道顾瑜川现在需要的是个人空间，所以没有再去打扰，而是回了楼下。

顾景轩见她下来就心疼道:“你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啊？”顾其琛咬了一口从茶几上拿的苹果，“说不定就是她把弟弟惹生气的呢。”

“其琛！”顾景轩啧了一声，“之前做保证的时候怎么说的你都忘了？现在又开始欺负阮阮。”

顾其琛噘着嘴耸了耸肩，然后专心啃自己的苹果。

“别骂其琛哥哥了，也许他说的对。”阮阮的语气低沉了下来，“小哥哥肯定是生我的气了，才会这么大反应的，这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啊，爸爸。”

顾景轩哪里舍得让这个小公主给自己道歉啊，心疼地揉了揉阮阮的头，然后安抚道:“你也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我就这么把瑜川交给你确实也是我疏忽了，瑜川的心里状况你也知道，你不用太过自责。”

阮阮没有接话，只是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