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萧铠的忠从来都不是愚忠。
将军可以保卫家国,亦忠于自己。
当初,你为君我为将,你信我,我可以为国为君抛头颅洒热血。
如今,你害我、污蔑我,我的刀为何就不能指向你?
一连三问。
宁萧铠的每一问都狠狠砸在公孙瓒心头。
一时间营帐内再无人开口,待到好半晌后公孙瓒才缓缓站起身,佝偻的身影似是又苍老了不少。
“人老了啊,心也软了,萧铠,老夫不劝了。”
想通了,公孙瓒轻松一笑,冲着宁萧铠摆了摆手:
“好了,你也不必相送了,老夫这就返京。”
公孙瓒作势就要离开,打算独自回京面对南宫恪的怒火,这个时候,宁萧铠却是一把拦下了公孙瓒。
“老师,您不能走。”
“???”被宁萧铠拦下,公孙瓒眼睛一蹬:“怎么?难道你这小子还想扣押老夫不成?”
“是的。”
宁萧铠点了点头,公孙瓒顿时傻眼了。
啥子?
这兔崽子刚刚说了啥子?
“老师,您回京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招安不利、被南宫恪打入牢狱,又或者是被软禁在府,成为用来威胁我的人质,这一点,您应该也很清楚吧?”
宁萧铠如此说着。
公孙瓒默了默,没有反驳。
这事儿...那南宫恪确实做的出来...
宁萧铠想着:
反正都是人质,老师在他这儿做人质怎么都要舒服些,那又何必回京、成为那狗皇帝的筹码呢?
至于老师的家人...
宁萧铠眸光一凛,看来他得尽快派人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