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抖了抖，眉头狠狠皱起，眼里的泪水在雨水里竟然那么明显。

她的泪比雨水还要清澈。

本该带着蚀骨艳态的眉眼，此刻却可怜的异常脆弱。

他微微一愣。

以为她是怕了，可是她却死死咬着唇。

“我就是心性歹毒，灭人满门怎么了，只要我高兴有何不可。”

她说着负气的话。

到不像是演出来的，而是真心实意在难过痛苦。

她一直像是小狐狸般，又狡黠，又狠毒。

痛苦也是装出来博取同情，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的手段。

可是今天，她眼眶发红，眼里都是绝望的悲切。

是实打实的痛苦，没有半分平时那些装模作样的讨巧之态。

白薇薇像是豁出去般，她撕心裂肺地对着他喊道：“我就是不够好，我不够强，师傅才会不要我。”

雪无痕嘴角的笑渐渐隐去。

她这么快就崩溃的样子，似乎……让他不怎么开心。

白薇薇单薄的双肩颤抖着，雨水打在她身上，疼得露出来的皮肤都发红了。

她有些仓皇，又充满了不甘心。

“我都藏得那么好了，我都当一个乖巧的木偶了，不惹是生非，也不杀人，他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到这里，白薇薇抿着唇瓣，委屈得惨兮兮的。

她说：“我为了练习暗器，连针都敢扎入指甲里，疼得我睡不着觉，生怕中毒，只能将解药当饭吃，我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会功亏一篑。”

她的话语。

声声谴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