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水雾中。

她裙袍在水里如盛开的莲花，有一种梦幻的美感。

然后他就看到，在漂浮的裙袍中，她的脸苍白到极致，眉间紧皱，唇瓣失色。

她就这样慢慢沉入池底。

任由她掉下去。

她就死了。

戚迟木咬牙狠狠看着她。

眼睛红丝遍布，红得狰狞。

最终，他手指一攥，任由冰水变成利刃，将他千刀万剐。

他用力往下扎，快速来到她身边。

然后伸手将她抱入怀里。

戚迟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她。

他从不对人心慈手软。

特别是对自己的仇人。

可是当将她压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却顾不上后悔，立刻往上游泳。

浮出水面。

旁人七手八脚，将他从水里拉出来。

戚迟木觉得自己死了一遍。

他不知道什么心理，手指颤得厉害，去按她的颈部。

发现还有微弱的颤动。

他一下就撑不住，整个人躺了下去，整个人迷糊起来。

好冷。

也好吵。

突然一声咳嗽，轻轻软软，跟要断气般响起来。

戚迟木费力往旁边看过去。

发现白薇薇竟然已经睁开眼，她白的没有颜色的脸，唯独一双眼睛，黑的过于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