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心中一动,若是摄政王的话,她突然来了一个主意:“我能带走吗?”
管家没有任何的意见:“自然,小姐的东西全都是表小姐的。”
乔欣带走一个木匣子和一把匕首。
傅辰儒还未入睡,正在处理公文。
乔欣将匣子放在他面前:“你能解开吗?”
傅辰儒放下笔,将匣子放在面前,拨弄几下,“啪”地一声,木匣子的盖子弹开。
乔欣愣了一下,就这么简单?
“你去了乔家?”傅辰儒并未多看,将匣子放在乔欣面前。
“去的戚家。”乔欣抱着匣子盘腿坐在一旁的软榻上。
木匣子里面装着几封信,还有一些小物件,光泽很黯淡,仿佛经历岁月的沧桑感。
娘这般珍视的放在木匣子收起来,可见这些东西对她而言很重要,不必多想,也知道这些是摄政王给她的吧?
乔欣拿起一个小木偶,将少女的姿态雕刻得栩栩如生,木头表面很光滑,经常被人放在手里把玩,才会包上这样一层薄薄的浆。
木头刻的出飘逸裙摆上,雕刻“戚敏”二字。
乔欣眸光微微一动,拇指拂过那两个字,将木偶重新放在一旁,取出里面几封信,全都是摄政王写给母亲的信。
她一封封看过去,有平日里的琐细,仿佛只是告诉母亲他的近况。也有红叶传情,诉说他的思念。看到最后一封时,目光顿住。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这是摄政王写给母亲的婚书,婚书的最后面有一行潦草恣意的字,与前面遒劲有力的字迹不同,乔欣猜想是母亲写的。
“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上面落款的日期,正是母亲出嫁的前两日。
乔欣心里涩涩然,有些许的难受。
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终是以悲剧收场。
母亲若应了这婚书,或许不会死了罢?
乔欣将信全都放在匣子里,看见里面还有一大一小两个木偶,好奇的取出来,方才发现这两个木雕的雕工并不纯熟。
大的木雕是一个男子,轮廓有些像摄政王,袍摆上刻了“萧玄”两个字。
小小的一只木雕,脑袋光溜溜的,衣裳刻的是一件小肚兜,小肚兜中间刻有“平安”二字,能够认出是个小婴孩。
她的指腹在背后摸到一个字,心里忽然有一种奇异的预感,心跳逐渐加速,她缓缓地将小娃娃的木偶翻开,是一行生辰八字。
“怎么了?”傅辰儒觉察到乔欣的不对劲,合上公文走了过来,看见她盯着手里的木偶发呆。
傅辰儒皱起眉心,拿过她手里的木偶,看见上面的生辰八字,正是乔欣的生辰,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两个木偶,拿起来细看,一个是戚敏,一个是萧玄,乔欣的混在这里面,显出一些别的意味。
傅辰儒眸光变幻,低声说道:“你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