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进去?”乔欣想起关于摄政王喜怒无常的传言,心下迟疑道:“不如你在外面等我?”
若是她惹恼摄政王受罚,傅辰儒还能解救她。
两个人一起进去,一块遭殃。
罗成悚然一惊:“你俩一块进去啊!”
乔欣一个人进去,他阳奉阴违,不就全都是他的锅了?
“摄政王身体不好,你们再不快点进去,等会歇下,便不会见客。”罗成催促道。
傅辰儒颇有意味地睨一眼罗成,“走吧。”
“不好吧……欸?你慢点。”乔欣被傅辰儒牵到门口。
“叩叩。”
傅辰儒抬手敲门。
里面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进。”
傅辰儒推开门,屋外的光瞬间倾泻满屋,驱散一室冷清。
两个人步履缓慢地走去内室。
摄政王背对着门口,只是往榻上一坐,浑身便有一种苍松翠柏拔地倚天之势,魁伟雄奇。
许是身边都是亲近的人,又因为在病中,反应稍显迟钝。直到脚步声近在耳边,方才觉察出两道脚步声,其中有一道是女子的。
摄政王侧目望来,一双冷锐的眸子,仿若雪夜悍刀,透着浑厚的肃杀之气。
乔欣脚步一顿,紧张的捏紧傅辰儒的手,行礼道:“晚辈乔欣拜见王爷。”
摄政王目光如炬,牢牢盯着乔欣,若不是通身的气质与着装,错眼下仿佛看见戚敏。一样的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张青春靓丽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与乔继鸿相像之处。
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见到乔欣。
第一次是戚敏生产不久,他听闻孩子早产,只怀胎八个多月。那一瞬间,他浑身的血液沸腾,心跳快速跳动,有一种念头跃然在心间。他不顾一切赶回京城,想要问问这可是他的孩子。
戚敏矢口否认,她说是因为意外导致,孩子才会早产体弱。若是他的孩子,便会是足月,又怎么会像小猫儿一般瘦弱,几乎养不活?
她还说:“我嫁给乔继鸿,便是他的妻,即便有你的孩子,我也不会让他出生。”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戚敏让乔欣与太子定下婚约。
失望与痛楚排山倒海般袭来,摄政王觉得他是入了魔,才叫戚敏这般作践。
他连夜离开京城,不久便听到戚敏的死讯。
往后每年乔欣生辰,他都送上一份贺礼,却是不曾见她一面。
怕的是在这张脸上看到乔继鸿的影子。
摄政王定定地注视她的脸好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可笑,纵然她不像乔继鸿又如何?血管里流淌着的是乔继鸿的血。
他冷漠的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傅辰儒的身上。左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几声:“庭渊,此番乡试高中解元,可有何想要的?”
“义父,庭渊只愿您身体康健,其他别无所求。”傅辰儒双手作揖,起身行一礼。
乔欣心中震惊地看向傅辰儒,又看向面色如常的摄政王,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傅辰儒是摄政王的义子?书中那个惊才绝艳,与秦战齐名的那个少年郎?也是病重早逝,不曾以真面目在外示人的义子?
乔欣早就预料到傅辰儒是有身份的,或许还不简单,可万万想不到,他这般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