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夫人一死,那批嫁妆原主连一根毛都没看见,更别说那张有大作用的圣旨了!
她心里冷笑,就算是毁了,也不能便宜太子和乔雨柔。
“嘭——”
乔欣将刘德关在门外,她与乔雨柔是不死不休,既然如此,那她就要先下手为强咯。
乔欣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琢磨着事儿。
傅母从酒楼回来的时,瞧见乔欣把桌子上的筷子筒打翻,手忙脚乱的将筷子捡起来,又把抹布给弄掉在地上。
她连忙拉住傅辰儒:“欣欣这是咋了?这是心里存着事儿。”
傅辰儒皱紧眉心,今日遇见的只有太子。她表示对太子没有别的心思,回来之后遇见刘德,刘德对她说了什么?
傅母一瞧就知道傅辰儒心里没数,“你不知道?你一点都不关心她,欣欣要你这个男人有啥用!”她恨铁不成钢的将人给推开,嫌弃道:“就你这样,也只有欣欣能忍受得了。等她受够你了,抛弃你,有得你后悔。”
她上前捡起抹布,拉住乔欣的手,担忧道:“欣欣,出啥事了吗?你说来给娘听,我给你拿个主意。”
乔欣思来想去,准备回京一趟。
萧天策在西河镇,乔雨柔短时间不会回去。所以她直接单刀直入,攻入乔雨柔的大本营。试探一下老夫人的态度,然后再想法子联络上皇后。若是皇后还记得与她母亲的那份情谊,愿意出面做主的话,乔欣就借着皇后的权势将嫁妆给拿回来。
只是她想到傅家人,他们对她很不放心,特别担心她会离开傅家。若是提出要回京城,只怕他们以为她会一去不回。
这几日她算是见识到傅辰儒的小心眼,萧天策只是与她说两句话,她都没给好脸色,他心中便开始介怀。
她没想好怎么开口说服傅家人相信她,回京只是为了讨嫁妆。
“我没事,在想作坊的事情。”乔欣摇了摇头,从傅母手里拿回抹布,笑道:“我在愁怎么雇药童,还得劳烦周郎中帮忙。”
“你别太累,我明天找人帮忙找一找。”傅母心知乔欣没说实话,她不好多问,“咱们家不求大富大贵,能有个温饱就行,你别压力太大。”
乔欣温顺的点头:“您累了,早些休息。”
傅母回房。
乔欣把抹布洗干净,挂在厨房的绳索上,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回到房间里,便见傅辰儒手里拿着换洗的衣裳准备去洗澡。
“谈一谈。”乔欣指着凳子,示意傅辰儒坐下。
傅辰儒脚步一顿,放下衣裳,坐在凳子上。
乔欣坐在他对面,双手搭在膝盖上,抠一抠粗糙的布料,抿一下唇瓣道:“傅辰儒,我想回一趟京城。”
傅辰儒没说话,做聆听状,等她接下来的话。
“萧天策和乔雨柔都在西河镇,我打算趁这个机会回京城,想法子把嫁妆给拿回来。如果等他们回京城,我那时想把嫁妆拿回来,还得多费一点功夫,太麻烦了。”
乔欣最讨厌麻烦。
“我事情办完会回来。”乔欣笑了一下:“我的事业都在西河镇。”
傅辰儒依旧不说话,微微低垂着头,一张脸浸润在阴影里,辨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傅辰儒?”乔欣心里有些不安,伸出一根手指,勾缠着他的袖子拽一拽:“你倒是说句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