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这样想,却是板着脸,神情漠然的吃了饺子。
乔欣自己吃一个,又喂傅辰儒一个。
傅辰儒盯着饺子好一会,沉默的吃了。
两个人你一个,我一个,分吃了一盘饺子。
乔欣问:“不生气了?我们算和好了?”
傅辰儒抿唇,不说话,目光落在一旁洗得发白的衣裳上,袖口被勾破一个洞。
乔欣秒懂:“……”
大哥,我不会针线啊!
乔欣给自己挖了个坑。
傅辰儒小肚鸡肠,生气就生气呗。
她凑啥热闹来哄人?
“爱生气的人容易老。”乔欣假装看不懂,手指点着他的眼尾,摸一把老虎屁股:“你看都长纹了。太子二十三岁,比你足足大四岁,你娘说他跟你差不多年纪。”
她丢下一个你细品的眼神,在傅辰儒发怒之前,一溜烟的拿着盘子蹿出去。
“哐当——”
乔欣将门合上,心脏蹦的很快。
屋子里静悄悄的。
男人没有发怒。
乔欣松一口气,把碗拿去厨房洗干净,去傅母房间取出针线篓子,拿两块边角碎布练练手。
针脚很粗糙,压根没有原主缝出来的细密。
乔欣苦恼的抓一抓后脑勺,会不会露陷?
不行,病人的伤口,她都能缝好,还搞不定两块破布?
拆拆缝缝,比她练缝合术还要有干劲。
吃完晚饭后,乔欣早早洗漱睡下。
傅辰儒躺在她身边睡着。
乔欣黑暗中睁开眼睛,确定傅辰儒睡了,她悄悄爬下床,从木箱子里取出那件长衫,溜出房间去杂房一针一线地缝好。
针脚虽然不够细密别致,却是尽她最大的努力,还是挺不错的。她记得原主给太子缝补,可是绣了海水图。她倒想绣个竹子,可惜能力不允许。
叹息一声,乔欣折叠好衣裳,放回箱子,爬上床盘腿坐在里侧,盯着傅辰儒安静的睡颜,朦胧的月光漫洒在他的面容上,整个人变得格外柔和。
手指戳一戳他高挺的鼻梁:“你可得给我省点心,下次可不惯着你。”
乔欣拔下头上的簪子,顺滑的长发披散满背,心说:看在你给我雕簪子,包饺子的份上,我才纵着你。
她倒在床上,一沾枕头便睡过去。
傅辰儒缓缓睁开眼睛。
身边的人动了动,傅辰儒驾轻就熟,拉开自己的被子,乔欣滚了过来,抱住他的腰,脸颊紧贴着他的手臂。
傅辰儒迟疑片刻,伸手捏住她的食指,摸一摸她的指腹,有长时间捻针压出的痕迹。
他垂下眼帘,凝视她恬静的睡颜,抬手给她盖好被子。
“热。”乔欣迷糊的蹬掉被子。
“夜里凉。”傅辰儒再度给她盖上,见她又要踢掉,手掌压在她的头上:“听话。”
乔欣似被安抚住,安安静静地睡过去。
——
第二日起来,乔欣穿戴整齐,木架上搁着傅辰儒端来的一盆水。她洗漱好,从屋里出来。傅辰儒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豆浆从厨房出来,分别放在傅燕妮和傅彦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