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一身硬骨头,不畏强权。你让人动手脚,惊动了他!”乔雨柔越说越气得想吐血,按住发疼的心口:“你不会找县令,直接给负责评卷的人施压,将傅彦铭的考卷换下?”
清欢脸色煞白,扑通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道:“太子妃息怒,奴婢办事不力,还请您饶过奴婢这一回!”
乔雨柔害怕林院长会将这件事写进奏折里,呈递到宫里去。
摄政王虽然会一力保下她,但是对她的名声很不好。
尤其是太子会更加厌恶她吧?
每次面对乔欣,她都难以保持理智。
上次下跪的事情,每每想起,乔雨柔肠子都要悔青。
“太子妃,前首辅在西河镇,就住在林府。”清欢将功折罪,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乔雨柔:“他与定远侯府有交情,您可以去拜访,将此事给抹平了。”
乔雨柔心中一动。
清欢见乔雨柔动了心思,咬住唇瓣道:“奴婢认为您是一国太子妃,将来的皇后,身份显贵。整个大周国,除了皇室中人,其余的臣民见到您都要行礼。大小姐那般对待您,您直接给她扣上藐视皇威的罪名,能够名正言顺的将人给杀了。”
乔雨柔又怎么不想这么做?
她一旦这样做,太子饶不了她。
所以她委曲求全,让太子知道乔欣性格很刁蛮,乔欣欺负她就是在打太子的脸,打皇室的脸。
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
“我得再好好想一想。”乔雨柔走的是母亲的路线,可这条路线在乔欣这里显然是行不通的了。她心里忽然拿定主意,朝内室走去:“本宫去拜访前首辅,你去备一份礼。”
“是。”清欢站起来,匆匆离开,吩咐人备马车,准备厚礼。
乔雨柔换好衣裳,从净室出来。
一只手锁住她的咽喉,将她猛地甩到墙壁上。
乔雨柔看清扼住她喉咙的人赫然是乔欣。
她呼吸不畅,痛苦的抓住乔欣的手,眼底生出恐惧。
“乔雨柔,你处处招惹我,是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着?”乔欣满面寒霜,收紧五指。
乔雨柔的脖子仿若要被掐断,她想说什么话,喉间只发出嗬嗬声,胸腔里的空气被抽空,那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袭来,她拼命的挣扎,挣不开乔欣的桎梏。
“我掐断你的脖子,你汲汲营营得到手的一切,全都付之东流。”乔欣看她的脸色渐渐变得仓惶,眼底流露出哀求,冷声说道:“我丢掉的东西不会再捡,我的东西谁敢伸手抢,我必定要剁掉谁的手。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的人动手。杀了你,我嫌脏了手。今日来是给你一个教训,再有下一次……”
乔欣目光狠唳,将乔雨柔掼在地上。
“我不会饶了你!”
乔雨柔趴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像一条缺水的鱼,拼命的张大嘴呼吸。
她缓过来,就要张口喊人。
乔欣捏住她的下颔,将一包药粉倒她嘴里,拎起茶壶往她嘴里灌水。
乔雨柔瞳孔一缩,拼命的挣扎,乔欣将她下颔一抬,满嘴合着药粉的水吞咽下肚。
乔欣丢开水壶,拍了拍手,“你也别想叫人抓我,惹得我不高兴了,你拿不到解药就等着穿肠烂肚。”
乔雨柔抠咽喉,想将吞下去的药粉吐出来。
干呕了半晌,只吐出一点水。
乔雨柔双眼通红,憎恨的瞪着乔欣,想要不顾一切跟乔欣拼命。
但是乔欣烂命一条,不值得她拼命!
“乔欣,我是太子妃,你不怕我砍你的脑袋?”乔雨柔恨不得将乔欣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