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司令员同志。”萨梅科听后点着头说:“我要通知阿富宁将军,立即命令部队冒雪抢修工事。否则等冻上一夜,地面都冻硬了,想挖工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趁着萨梅科去打电话的工夫,扎哈罗夫问索科夫:“索科夫同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盟军不在德国人的后方开辟第二战场,那我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彻底地打败德国人?”
面对扎哈罗夫提出的这个问题,索科夫沉默了许久,缓缓地说道:“方面军参谋长同志,假如盟军不开辟第二战场,那么德国人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把更多的兵力,投入到东线战场,来阻止我们向柏林进军。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就意味着我军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打败德军,就算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恐怕也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你说得很有道理。”扎哈罗夫听后点点头,继续问索科夫:“索科夫同志,那你觉得,盟军真的会开辟第二战场吗?”
索科夫有些无语了,心说自己刚刚专门谈过此事,怎么扎哈罗夫还在纠结这件事呢?不过既然对方问了,他只能如实地说:“米国看得很清楚,假如听任我们单干,没准再过两年,原来那些被德国人占领的国家,会因为德国人被我们打败,而成为我们的盟友。而这一点,是与米国的欧洲政策严重不符的。为了杜绝这种情况的出现,米国开辟第二战场,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
“索科夫同志,”扎哈罗夫等索科夫说完后,更是把他拉到了一旁,低声地问:“你说说,假如米国要开辟第二战场,他们会选择在什么地方?”
一时间,索科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要说盟军在什么位置开辟第二战场,恐怕除了米国的国防部,就只有他这个穿越者最清楚了。
看到索科夫沉默不语,扎哈罗夫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压低嗓门说:“索科夫同志,你我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如今想找你帮点忙,你不会不答应吧?”
“方面军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苦笑着说:“我是只是一名集团军司令员,不是什么战略研究员,米国打算在什么地方建立第二战场,我还真不知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再说。”扎哈罗夫对索科夫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私下和你谈谈。”
听扎哈罗夫这么说,索科夫意识到对方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客气地说:“旁边有个房间,平时去的人很少,我们可以到那里去谈。”
两人来到隔壁的房间后,扎哈罗夫亲自关上了房门,然后从挎包里掏出了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地图,展开后放在了桌上,对索科夫说道:“索科夫同志,麻烦你帮我看看,盟军可能开辟第二战场的位置。”
见扎哈罗夫如此反常,索科夫忍不住好奇地问:“方面军参谋长同志,我有个问题,您为什么如此迫切地想知道盟军开辟第二战场的位置呢?”
“索科夫同志,既然你问起,那我就偷偷告诉你。”扎哈罗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最近总参谋部有一个副总长的空缺,我想争取一下。”
扎哈罗夫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索科夫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方面军参谋长同志,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想通过研判盟军开辟第二战场的位置,来增加您竞争副总长职务的几率。我说得对吗?”
“没错,索科夫同志,你的猜测完全正确。”扎哈罗夫见索科夫猜到了自己的意图,也就不再隐瞒,而是态度诚恳地说:“不知你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
假如此刻还留在作战室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索科夫自然不会对扎哈罗夫说什么事情,免得人多嘴杂,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如今这个房间里只有自己和扎哈罗夫两人,那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方面军参谋长同志,”索科夫把桌上的地图推向了扎哈罗夫,指着法国的海岸线说道:“假如我是盟军指挥官,那么就会组织舰队横渡英吉利海峡,在法国北部夺取一个战略性登陆场,为开辟欧洲第二战场,并最终击败德国创造条件。”
“法国的北部?!”扎哈罗夫听索科夫这么说,目光便盯着地图上的法国北部,寻找可能成为盟军登陆的地点。过了许久,他重新抬起头,脸上满是笑容:“索科夫同志,我找到了,是加来,肯定是加来。这是距离英国本土最近的一个港口。”
“没错,加来的确是距离英国本土最近的一个港口城市。”索科夫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但既然您能想到,难道德军的统帅部看不到?我想德国人找加来的方向,一定部署有大量的部队,以及坚固的防御工事。若是盟军强行在这里实施登陆,想必伤亡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战争嘛,哪里有不死人的。”谁知扎哈罗夫却不以为然地说:“为了打败德国人,我觉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完全值得的。”
“方面军参谋长同志,”索科夫缓缓地说道:“既然你能猜到登陆的地点,有可能是加来,那么德国人也能想到,所以他们势必会在加来的海滩上,布置大量的反登陆障碍物,盟军想要顺利地登上法国的土地,肯定会伤亡惨重。
让部队付出巨大的伤亡,却仅仅占领一个滩头阵地,这对盟军的指挥官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为了避免部队的巨大伤亡,盟军指挥官肯定会变更登陆场的位置,以减少部队的伤亡情况。”
“盟军指挥官一旦变更登陆场的位置,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潜伏在指挥里的鼹鼠,就会将这个情报通过电台发送出去。”索科夫说道:“而德军高层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也会对原有的部署进行相应的调整,以抗击盟军可能发起的进攻。”
“索科夫同志,听你这么说,看来盟军要付出巨大的牺牲,才有可能在法国夺取一块小小的登陆场。”扎哈罗夫皱着眉头说:“你没有什么办法,来减少盟军的伤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