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概率是这样的。”索科夫点着头说:“从战争爆发开始前,罗马尼亚有五十多万军队,但他们在德国人指挥下屡吃败战,如今新组建的第四天假,应该是以新兵为主,我实在想不出,这样的部队能有什么战斗力。”
“但德国人的那六个师,却让我们非常头痛。”斯米尔诺夫提醒索科夫:“我想要不了几天,我们就会与这六个德军师中的一个交火,希望我们指战员在战场上的表现,不要令我们失望才好。”
“报告司令员、参谋长同志。”通讯兵主任走过来,向索科夫和斯米尔诺夫报告说:“通讯线路已经布置完毕,不知司令员同志打算和哪里进行联系?”
索科夫想到在司令部进入海辛之前,南面的捷普利克正在进行战斗,也不知如今的战况如何。于是他吩咐通讯兵主任:“主任同志,麻烦你帮我接通阿富宁将军的电话,我想了解他那里的战事如何。”
“好的,司令员同志。”通讯兵主任回答说:“我马上帮您接通近卫第18军的指挥部。”
两分钟之后,索科夫从电话里听到了阿富宁的声音,便开门见山地问:“阿富宁将军,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报告司令员同志,”阿富宁听到索科夫的声音,连忙挺直腰板,毕恭毕敬地回答说:“我们从北面迂回的近卫空降兵第8团,已经成功地冲入了城内,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占据了好几条街区,如今战事正朝着有利于我军的方向发展。”
“很好。”索科夫对着话题说:“继续努力吧,阿富宁将军,我希望能早点听到你胜利的消息。”
就在索科夫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忽然听到阿富宁说道:“司令员同志,还有一个重要的情况,我觉得有必要向您汇报。”
“什么重要的情况?”一听说有重要的情报,索科夫自然舍不得放下电话了,他催促对方说:“快点说说,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情况。”
“是这样,近卫空降兵第8团团长平科夫中校向我报告,和他们交战的敌人,是隶属于罗马尼亚第四集团军的第20步兵师一部。对方发现他们的防御阵地被突破后,向平科夫中校的团部派出了信使,希望我们能接受他们的投降。”
得知捷普利克城内的罗马尼亚军队想投降,索科夫的心跳加快了:“阿富宁将军,你是如何恢复平科夫中校的?”
“司令员同志,在没有和你们取得联系之前,我不敢擅作主张。”阿富宁有些迟疑地说:“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投降,还是故意给我们设下的一个圈套……”
“阿富宁将军,我来问你。”索科夫对着话筒说道:“你告诉我,罗马尼亚军队在捷普利克城内控制多大的一片面积?”
“据平科夫中校的报告,”阿富宁回答说:“城市的北面和西面,都是罗马尼亚军队的控制区域。而东面和南面,则是德国人在进行防御。”
“阿富宁将军,你让平科夫中校问问那名信使,他们为什么放弃城市之后,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又重新返回了呢?”
“我已经问过了,”阿富宁显然猜到索科夫会问这个问题,便胸有成竹地回答说:“罗马尼亚人觉得他们计算留在城里,也无法挡住我们的强攻,因此便选择了撤退。但刚撤出不久,就在路上遇到了来增援的德军,他们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重新返回了捷普利克城内。”
这么一解释,索科夫顿时明白,为什么刚开始会看到守军撤退,但等到近卫第18军的先头部队进入城内后,却会莫名其妙地遭到伏击,并蒙受一定的损失,原来是赶来增援的德国人搞的鬼。
“那海辛呢?”索科夫继续问道:“海辛城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城里的守军,都是清一色的罗马尼亚军队吗?”捷普利克的守军去而复返,而海辛城里的守军离开后,却没有再回来,只有少数搞破坏的士兵留下。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海辛的情况呢。”阿富宁回答说:“但根据我的分析,应该是您所说的这种情况,海辛城内的守军都是罗马尼亚军队,看到我军大部队赶过来,知道打不过,便提前放弃城市撤退。他们的运气要比捷普利克的守军好,至少没有在半路上遇到增援的德军,被迫再次回到已经放弃的城市。”
阿富宁汇报情况时,索科夫的心里在考虑,不管如今的罗马尼亚军队的战斗力如何拉胯,但要想消灭他们,依旧会付出不小的代价。但如果直接接受他们的投降,那么攻城的部队就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伤亡。
想到这里,他对阿富宁说:“阿富宁将军,请你立即转告平科夫中校,我们可以接受罗马尼亚军队的投降,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同时,最好让罗马尼亚军队配合我军作战,消灭在城东和城南的德军部队。”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阿富宁信誓旦旦的说:“我会立即通知平科夫中校,让他接受罗马尼亚军队的投降,并让对方配合他们消灭城里的德军部队。”
“很好,阿富宁将军,我等着你胜利的消息。”索科夫在放下电话之前,觉得为了提高对方的效率,完全有必要刺激他一下,便接着说了一句:“如今第49和第57军正在渡过南布格河,并向敌人防御的纵深推进,我希望你们不要落后,否则功劳可就全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