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涛声气息平稳,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
看样子那个天策已经消失了。
而那边的昔雪也已经恢复平静,呆愣在原地,双眼无神。
望着那个祠堂遗址的地洞,低低喃语:“安秋!”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了。
第一次,是她死的那次。
撕心裂肺,痛苦而绝望。
而这次是释然了……
在那个地洞里,在那里,曾经放着她的排位,也放着他的排位。
在这地下深处,有着她剩下的骸骨。
她跟天策的儿子,他看着长大的弟弟,蔡家的老祖宗,最后将他们天南地北的埋葬在相隔最遥远的两地。
他们生在那个年代的不同的年月日,却用不同的死法死在同一天。
她已经不在了,而他停留在原地。
守着她的骸骨,守着那模糊的记忆,被时间的长河遗忘在岁月的角落处。
真的很久,很久了!
久到他视线都已经模糊,久到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看着昔雪流泪,整个人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仸溪站在微生月殊旁边,感叹道:“死不逢时,爱不逢人,所受之苦都是命数。”
微生月殊看着她的头顶,问道:“这样的命,你会认吗?”
“认!”
仸溪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道:“要跟命对干,太麻烦了。”
连自己活着都争分夺秒,还要去想那么情情爱爱的,太辛苦撒。
微生月殊微皱眉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