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莜暗笑回身,看着满脸不解地一众姑娘,伸手阻拦:“都别过来,就站那。”
公良莜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折扇,刚好捂住口鼻。
姑娘们被她的气势怔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管事妈妈皱眉,来回打量,试图看清这位贵人因何这般。
正要出声询问,却听她问:“有没有没扑粉的姑娘?”
姑娘们听了公良莜的话,愣了半晌,而后哈哈大笑,笑弯了腰。
管事妈妈脸上的肉也抖了抖,笑着打趣:“哎呦喂,今儿个可是来了位稀客。进了飘香楼居然嫌花过香。公子,莫不是您是出来偷吃的,怕回家挨打不成。”
管事妈妈话音刚落,楼里的男客也笑着打趣说道:“生的还挺俊朗,居然是个惧内的。这年头,稀罕喽。”
“哈哈哈……”
公良莜心里翻白眼,浑不在意地说:“就你们眼窝子浅,这年头,惧内才是真男人。”
顿时又惹得众人一阵哄笑,姑娘们心中,也对这位俏公子生了几分好感。
楼下的哄笑声,不出意外地惊扰了楼上的贵客。
之间一侍卫装扮的人下楼,对公良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面无表情地说:“公子,我们爷请公子上座。”
公良莜打量了那人几眼,不仅没有动,反而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一副遇到色鬼一样的神态。
“你们爷,谁呀?”
那侍卫皱眉,正要解释,却被公良莜的下一句话噎得直吐血。
“你们爷,男的吧!该不会是贪图我的美色吧?害,告诉你们爷,我,是,个,姑娘。虽爱男色,但对断袖之癖的男色没兴趣。”
众人忍俊不禁的同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心里大多都是头一回见女人逛青楼,还逛的这么理直气壮又不害臊的。
那侍卫面色铁青,怒目瞪着公良莜,但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还是忍了。
只见他握了握拳,继续说道:“姑娘,我们爷没有恶意,只是见公子气度不凡,想请公子吃杯酒而已。”
“嘴还挺甜,怪不得姑娘们犯花痴。呵呵,既然没有恶意,那就请吧。”
公良莜说罢,趁众人呆愣之时,从管事妈妈手中抽回了方才交上去的一张银票,笑嘻嘻地说:“既然有人请吃酒,那本姑娘自然不需要掏钱了。”
侍卫面无表情,抬脚往楼上走。心中对公良莜的评价,从放浪形骸转变为一毛不拔了。
只是管事妈妈那肉疼的模样,倒是让看客们觉得好笑。
楼上雅间,公良莜进去的时候,歌舞没有停。
她也没有打断房中人听歌赏舞的好事,只坐在一侧,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酒。
公良莜杯酒下肚,意犹未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杯又一杯......
终于,在公良莜五杯酒下肚后,易南山总算有了请人吃酒的自觉。
“姑娘觉得,歌舞如何?”
公良莜瞥了一眼载歌载舞的莺莺燕燕,认认真真地点头:“身段不错,歌喉不差,就是这意思,俗了点。”
说完,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笑说:“不过,都没有这酒好。想当年,我也只是从师父手里偷喝过一口,记忆犹新。”
易南山挑眉,心中好奇,便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尊师是何人?”
公良莜摇头好笑:“一个闲人,不足挂齿,哈哈,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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