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世界。”

韩佳盉皱了皱眉头，他熟稔的语气让韩佳盉非常反感，而且窗前遮了一半的窗帘正好挡住她的视线，能看到的地方也被慕宸挡了个严严实实。

就算这个慕宸不说话，就往这一站，韩佳盉都觉得他碍眼！刽子手！大骗子！

不过韩佳盉还是到慕宸旁边，扒开窗帘，外面是慢慢移动的风景，原来这只是一个会飞的屋子，放眼望去，有点晕……

因为飞屋飞的不高，能很清晰地看到底下人来人往的人群，通过一条通往山顶的阶梯汇成了一条河流，在满山翠绿中显得格外显眼。路两边摆满了小摊，山顶上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大概是什么庙会，韩佳盉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庙会上面。

“是不是觉得很热闹？可是在不久之前，这里就是一片人间炼狱。”

韩佳盉打量了下周围，树木长得非常茂盛，并没有曾经被破坏的痕迹。

“从你的话可知，这里发生了演替。演替是指随着时间的推移，生物群落中一些物种侵入，另一些物种消失，群落组成和环境向一定方向产生有顺序的发展变化。”韩佳盉指了指下面的树，“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演变成了森林群落，就算是次生演替都需要挺长一段时间。由此可以看出，并不是你说的什么不久之前。”

慕宸定定地看了韩佳盉好久，然后嗤笑了声，又转过头看着山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韩佳盉在慕宸身后隔空对着他狠狠地挥了挥手，要不是刚才他说她笨，她才不会给他扫盲呢，现在竟然还看不起她！

迟早有一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韩佳盉偷偷对着慕宸哼了声，在慕宸转过头的时候瞬间变成了笑脸。

“这里看起来还挺热闹的，为什么之前会是人间炼狱？后来发生了什么？”

“因为啊，这里是魔女的老巢，魔女残暴冷血，所过之处，必定血流成河，无一生还。后来她在这里被神明合力杀死了，为了纪念群神，人们在这里修建了这座百神庙。”

韩佳盉又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果然慕宸接下来又说道，“而这个魔女就是你，白若。”

韩佳盉就知道，慕宸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扯这些破事！

在最初的梦里，韩佳盉经历过很多次白若被围攻的场面，当时确实可以说的是人间炼狱了，到处都是尸体，新鲜的，腐烂的，化成白骨的……血液在地上凝结，红色的血液在黑褐色的地面上流动着，现场的腐臭味和到处飞舞的苍蝇，一度让韩佳盉吃不下饭。

那时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现在突然变成了一个烟火气这么重的地方，一时之间，韩佳盉还这没反应过来。

“是不是觉得特别熟悉？”

“我比较好奇，人类有没有把白若贴到门上辟邪！哈哈哈哈……”

“没有，不过听说他们的案板上倒是都有你的雕像，哦，茅坑里也有……”

韩佳盉噎了下，她已经想象到，当人们知道白若回来了的时候，她一定会被打死的……这个世界，好像也有修仙的吧，应该看不出来她是白若的转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