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鬼鬼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花姨?”阿东确实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一直以为孟叔受了重伤,要醒不过来了呢,这才对着林家咄咄逼人。
“出去之后不要露了马脚,否则这一出就白唱了,”花无泪看着外面,压低了声音,“孟婶,有人问你什么还像之前一样回答即可,知道吗?”
好在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过问,否则孟婶知道了真相,万一泄露了情绪就不好了。
“他···他可以醒来?”孟婶瘫坐在床边,压抑着情绪看着她。
“嗯。”花无泪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您担心,但真的不能告诉您,此事牵涉甚广,万一被发现,会死很多人。”
孟婶脸上似哭似笑,不住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她本以为下半辈子只剩下她一人,现在知道老孟没有死,便已经知足了,女儿的仇她也不想报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让他们老两口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
什么大长老三长老,林家他们一个都惹不起,只求能这么放过他们!
“您好好歇着,我先走了。”花无泪听着她压抑的声音,心里同样不好受,孟家何其无辜被牵连。
“孟婶,我也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阿东还想问问花无泪具体的细节,只安慰了一句,便紧跟着花无泪出去,脸上的表情很是肃穆。
等所有人都离开,妇人趴在木床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不能自已。
“这孟家也是可怜,本来好好的一个家,短短几月就成了这样。”一位圆脸修士穿着黑色的道袍,站在屋顶之上,悄悄看着孟家内的情况。
“为何突然哭成这样?”他旁边的修士身穿同样制式的道袍,方正的脸上似是有些不解。
他们过来时,只见到逍遥的那名修士离开,后来无花客栈的老板也走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位少年,几人具是严肃着一张脸,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的到。
“还能因为什么?”那妇人哭的伤心欲绝,看着都知道装不出来,那股绝望的劲儿他都能感受的到,自动便为她找好了解释,“你想啊,那叫林栖的修士,来自逍遥,听说擅长草木之道,对医修颇有研究。”
“定是她来看过孟修士,也没有什么办法,就像逍遥还昏迷着的莫鬼鬼一样,所以这妇人才会哭的如此伤心,掌柜和那离开的年轻修士和孟家交好,自然也开心不起来。”
“是吗?”方脸修士嘀咕了一句,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
“肯定是这样的,我的直觉向来很准,况且除了这事儿,还能有什么?”圆脸修士一脸笃定。
“行吧,”方脸修士一向犟不过他,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多问,应承下来,看向莫鬼鬼离开的方向,“我们赶紧去无花客栈,林栖已经回去了。”
“知道了,”圆脸修士又看了一眼孟家,跟着方脸修士往无花客栈赶去,“你说华敛真君为什么让我们盯着林栖啊?”
下午的时候,二人便收到消息,过来路远镇盯着逍遥过来的林栖。
紧跟着这份指令的,还有关于林栖的资料。来自逍遥,木灵根医法双修,是个孤儿,并未拜师于哪位前辈,过往经历上也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
“可能是想看看她有没有查出什么吧?”圆脸修士也不是很懂,让这附近的暗卫盯着一下不就好了,“或者是想看看,她能不能将孟修士治好?总归是有些道理的,我们只需要盯着就好。”
“嗯,”方脸修士话不多,将刚刚见到的事情发了一只鸳鸯鸟,便往镇口的无花客栈走去。
老板姓花,客栈的名字却叫无花客栈,有点意思。
······
“爹,我听说传回消息了,有没有发现什么?”林舒敏从摇光城回来,直接就去了林华敛的书房,“娘,您怎么也在这里?”
“我也来看看传回来什么,”白棠理了理她的碎发,“跟你说了多少遍,遇事不要慌,你可是林家的大小姐,要稳重一些。”更重要的是现在少族长之位空悬,她的女儿也有一争之力。
“知道了娘,我这不是在您这里吗?在外面自然不会这样,”林舒敏撒娇道,看了一眼书桌那边,“爹,那边传回什么消息了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林华敛将传音符递给她,“为何要盯着这人?”
“面对她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林舒敏噘着嘴,确实没有什么实际的消息传过来,“爹你继续让人盯着。”
“嗯,不许再任性,好好修炼,舒窈都已经结丹了,你还是筑基大圆满,这么一下便拉开好几年。”林华敛看着她的修为直皱眉头,明明是地灵体,却还是慢了一步。
“我知道了。”林舒敏隐晦的翻了白眼,总拿她和林舒窈相比。
林华敛看着她的表情便知道没听进去,在心内叹了一口气,他就这两个女儿,若是身份能调换一下就好了。
舒窈天赋高,虽说冷了一点,但身为族长,冷漠一点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修为足够即可。舒敏平日来看是不错,但娇惯的太过,修为上不刻苦,若是六十岁之前还不能结丹,就要剔除顶尖后辈的行列了。
想到这儿,林华敛又想起父亲的建议,不如就叫林舒窈来竞争这个族长之位,她的天赋加上这一脉的推波助澜,有六成的把握。
不过他看着白棠端方的脸,又将这个建议压回去,白家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