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野战旅士兵一起上阵,早就修好了堤坝,如今已经蓄水一日了。
而改挖的河道,也刚刚完工。
大部队基本都在休息,只有秦牧的爆破小队,还在安置炸药。
想要炸毁一座堤坝,可不像烧物资那么简单,秦牧根据从梁休那里学来的爆破知识,经过仔细计算后,小心地规划好了地点,让手下埋好炸药,设置引线。
“呼,咱们这儿的任务,总算是弄完了。”
郝俊才站在徐怀安身边,勾肩搭背:“这大水再有个半日就要蓄满了,也不知道究竟用不用得上。徐二哥,你说拓跋涛那狗东西,能老老实实把解药交出来么?”
“滚蛋!别跟老子挨这么近!免得染老子一身病。”
徐怀安肩膀一抖,一脸嫌弃地把郝俊才推向一边,又皱着眉头警告道:“你要么叫我徐哥,要么叫我徐大哥,徐二哥算怎么回事?老子可是徐家独苗!”
郝俊才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嗨,你不二团团长么?陈修然是大哥,你当然是二哥了。”
郝俊才又靠了上来。
徐怀安白了他一眼,往旁边迈了一步:“滚蛋。”
郝俊才不高兴了:“没意思了啊,你们这一个个的,分明就是因为我这几天过的逍遥快活了,羡慕嫉妒恨!别拿病说事!”
“哎!我跟你说,云州有个姑娘……特别棒!”
徐怀安嘴角扯了一下,目露不屑,嘴上却问道:“怎么个棒法儿?”
郝俊才又凑了上去:“嘿嘿……来来,我跟你说——”
“团长!”
郝俊才连头都没起来,就被打断了,秦牧带着爆破小队的成员来到了徐怀安跟前:“炸药已经全部安置完毕,只要点燃引线,二十息的时间,堤坝就会完全炸毁。”
徐怀安连忙将肩膀上靠着的郝俊才又顶到一边儿去,正色说道:“嗯,做得好。那现在就等太子的信号了。”
郝俊才看着高耸的堤坝,悠悠说道:“这么多的水,倾斜而下,小小的薪城,恐怕留不下活人吧。想想都可怕,咿……”
“徐二哥,咱们这么弄,算不算伤天害理啊?”
郝俊才眼中流露出一股悲悯之色。
薪城里有敌人不假,但他们都知道,里面更多的,是平民百姓,一场大水给淹了,他们这些头一次上战场的年轻将军,心里还真是有些过不去。
徐怀安轻叹一声:“别想那么多……忘了司令教咱们的话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你我既然为大炎军士,只要听令就好了!这些事情,总司令会考虑的。”
“而且……总司令也没说一定要水淹薪城,否则,也不会让咱们等信号了。”
“传令下去,让大部队离堤坝远一点。”
徐怀安下令道。
“是!”
郝俊才和秦牧齐声应了,扭头回去给自己营里的人下命令。
转身时,秦牧看到一个黑影从不远处高草中掠过。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秦牧还是立刻就提起了警惕之心,高声道:“团长!情况不对!草里有人!”
话音未落,只听不远处的野战旅营地中,响起几声惨叫!
高草从里,突然冲出成千上万地北莽士兵来!
“该死!敌袭,全军迎战!”
徐怀安高声喊道,喊罢,跟郝俊才,秦牧一起冲入了战团,厮杀起来。
秦牧刚刚站立的地方,走出一名看着级别稍高一些的北莽将领。
他没有上前,而是四下寻找,终于被他看见不远处,有一条从水坝里走出来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