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钱谦益选择错了方向,他没有出言捧实学,却是开口贬低实学,想着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学问深!
“荒唐可笑!我见三山所之一应事物,非是什么实学之功,而是百姓齐心,心中有意改变其所处现状,乃是因为百姓心有所依,尔等只是运气好些,有天时地利人和之推动,才有今日之成绩!
一鄙人之见,实学非一时之学,上有不足,下有纰漏,还是多学学理学,只有格物致知,才能取其事物之本意,世界之精华!……”
钱谦益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起来,一时间,现场分为两派,自然是有出言声援者,也有唏嘘摇头叹息着。
朱之瑜只能听着,钱谦益一番陈旧毫无心意的烂词让人睡意绵绵,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继续听他的乱讲一通。
“何为理学?理学当为大兴,太祖之初,以理学为宗,兴理学,办书院,为天下苍生所想,为世间文人所习……”
钱谦益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声音喊的都有些嘶哑。
突然,一声轻咳之后,背手站起来一年轻人,年纪不超而立之年,一副端起来的成熟,看起来与其年龄甚是不符。
众人一看面带笑意,心说有好戏看了,站起来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复社张溥。
张溥年二十有七,可是年轻有为的才子,虽然现在他还是个举人,但是无人敢小视他。
“咳咳!朱山长所言精妙,有理有据,我等难之所及,皆是繁华,百姓安居!可见三山所之繁荣,定有其真意!”
张溥开口打断钱谦益的发言,而是直接夸赞起朱之瑜所代表的实学,承认实学对于三山所发展所应有的贡献。
其实张溥的话还是一语双关,在夸赞朱之瑜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在贬低钱谦益。
闻听张溥的话,钱谦益紧皱眉头,本想开口辩论,可还是没有抢过来话头。
张溥继续说道:“实学大用,但所及太少,仅凭三山所一地却是难言实学当为大用!但是所谓理学,不过一些人的遮羞布而已,满口的仁义道德,却是满腹的男盗女娼。
不仅肮脏还很下贱!以礼教训人,以纲常伦理固人,如此故步自封的东西,怎么来谈进步?此才为荒唐!”
“好!”
张溥的发言广受好评,众多读书人鼓掌欢呼,为张溥何采!
张溥背手而立些,面带骄傲,却是不拿正眼看钱谦益!
钱谦益大气不已,没想到一个个毛都不曾长全的家伙,竟然可以敢当众顶撞自己,士可忍孰不可忍!
“呵!冒头小儿矣,读上些许书籍,就以为自己通晓古今?以为自己上知天文下至历史?孩童矣,不知尊长,不知廉耻,以争强好胜为之本意,简直是荒唐可笑!”
钱谦益出开口反击,眼里不容沙子,更是不能忍下一口气的钱谦益绝对不能这么放过张溥,更是张口就来,开始贬低张溥。
张溥也不是那般好惹的人,否则就不会公开来讲和讽刺钱谦益,他就是要当众让钱谦益出丑,然后趁机贬低其为人。
显然张溥的做法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钱谦益果然与张溥对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