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说,在下该如何做,才能解开这误会?”
李温依然说着客气话,语言客气,但是语气还是那般,并未听出有多少歉意。
李温这种态度,惹得杜其初愤怒,多少年来都没有人敢自己这么说话,一个小小的百户竟然敢骑在自己的头上,怎么能不让杜其初生气。
“姓李的,你莫要欺人太甚,纵使你有多大能量,在三山所只手遮天我就不说了,难道你还想来绍兴与我斗一斗?你可不要高估了自己!”
杜其初生气了,堂堂一个知府,被一个百户跑到衙门来叫嚣,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杜大人你何来这么大的气?气大伤身,您可是要注意着点。对了,听说那沈义贤曾经与杜大人私交甚密,不知道杜大人知不知道他勾结奴酋之事啊?”
李温神色不变,从容的看着杜其初,然后笑着威胁起他。
杜其初做得绍兴知府,与曾经的绍兴富户沈家来往密切,其中缘由想必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沈家已经被李温用计给定了通敌之罪,现在反而用沈家的事又来说服杜其初。
“你…”
杜其初瞪大眼睛,气的胡子直跳,伸出手指着李温,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最后杜其初还是把手落下,咬牙切齿的看着李温。
“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温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伸了伸懒腰,这才说话。
“忘了跟杜大人说,我这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想来你侄子那时到底如何你是知道的,在我的地盘上要做买卖就老老实实的做买卖,别来什么打骂那一套。
还有就是听说杜大人在打听在下的来历,不让杜大人费心,今日我登门就是与杜大人说清楚,否则万一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到时候可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
所以我以为杜大人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李温身子前倾,脸带笑意的看着杜其初。
杜其初微微眯眼,紧咬牙冠,略微思索后,轻轻叹气道:“李百户说得在理,其中定有误会,不过既然说开了,那这事就当过去了,都过去了!”
听完杜其初的话,李温更是眉开眼笑,“我就说杜大人明事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知会一声,在下能帮上忙的绝对不推辞,还有就是烦请杜大人与您那侄子说说,这事就过去了,欢迎他继续在三山所做买卖!”
杜其出点点头,“请李百户放心,该转达的我一定会转达!”
李温满意的点点头,也不在知府衙门久待,站起身来,与杜其初告辞,这才离开知府衙门。
待到李温离开,杜其初抓着手中的茶盏,猛的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整个茶盏被摔碎在地上,碎成满地的瓷渣。
杜其初被气的满脸通红,他是如何也想不到李温这么嚣张,竟然跑到自己的地盘上与自己做交易。
话说一个知府与一个百户做交易,杜其初感觉对自己来说是奇耻大辱。
一连砸碎了茶盏,瓷盘,更是将椅子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