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与我无甚差池,只是嫌弃这书院糟烂,说些乱七八糟的蛊惑人的话,这等书院定是骗人的!”
绿豆眼杨宜勇说不出什么理由,只是一味贬低。
“在下却是有不同见解,所谓“三实”,即以实践检验学问,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对待学问,以实际行动做学问!
不知杨兄,此话可有差?难道你做学问只是嘴上说说尽是空谈?不去实际践行?或是总是做些为非作歹的糟烂事,而不实事求是?”
“你~”
绿豆眼杨宜勇被李温说得脸红脖子粗,猛摇扇子为自己扇风。
“我自然不是那般,我可是正人君子,虚心求教,真心真意做学问,否则那举人身份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绿豆眼杨宜勇略做沉吟,马上就接起李温的话,将自己说的甚是认真。
“哦,那么说来,杨兄弟是嫌弃这浒山书院小了?破了?读书人以学问为重,以修身为理想,一室一屋之简,却不挡学问一深一浅。
孟子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刘梦得曰: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如此说来杨兄不喜陋室,难道品德有碍?还是经不得大任?”
“哈啊哈…”
李温说完引得旁边一众人大笑,纷纷为李温叫好。
杨宜勇被气的,小绿豆眼睛瞪成葡萄粒大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你胡说八道,谁说我品德败坏了?我的意思是读书之地,乃为圣贤之地,自然要崇高,要大气!”
“看来杨兄弟是忘了,凿壁透光,萤囊映雪的故事了,读书是崇高之事,可在何处读书却无碍,古人有此品质,难道杨兄弟不曾经历过十年寒窗苦?”
无论绿豆眼杨宜勇如何辩解,李温都想着法子打他脸,让他无路可退!
“你……你……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说这书院好坏,我只言蛊惑人心,“三论”是何?简直是造反之言,是辱没皇上之言!”
绿豆眼杨宜勇终于好像抓住了个把柄,阴险的笑着质问起李温。
““三论”有何不对?句句所言皆为正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此言可是孟子之言。
难道杨兄学的孔孟之书为假书?此等言论你却不知?那不知你那举人是如何来的?”
再此被李温追问,大胖子绿豆眼杨宜勇,彻底是生气了,他何时曾如此遭受挤兑?
“匹夫逞强,蛊惑之言,你给我等着!”
杨宜勇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只好伸出手,握着纸扇指着李温放狠话。
放狠话是最无能表现之一,既无法辩得过李温,又没有办法大人,他只能是放狠话!